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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乐乐将顾东宸锁在了门里,转身飞快地向薰衣草园的西面跑去,在海翔有一段时间了,蒋乐乐知道只有西面才能通到公路,现在她没有交通工具,想立刻离开海翔的势力范围是不可能的了。
蒋乐乐一刻也没有停歇,她拼命地跑着,薰衣草园越来越远,别墅渐渐地变小了,她这算成功了吗?在没有达成最后的目的,离开海翔的境地,蒋乐乐不会掉以轻心,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过久,肺部好像要爆炸了一般,呼吸困难,双腿完全麻木了,双脚一阵阵吃痛,脚裸已经肿胀了。
无力地回头看去,蒋乐乐虽然累,却满心欢喜,竟然没有追上了,没有人知道蒋乐乐已经离开了海翔。
终于脱离了海翔的境地,蒋乐乐仍旧不敢停歇,她拖着疲惫的身体,由跑改为走,却没有停止下来。
这是一段海翔通往外界的道路,两边是不高的垂柳,柳枝根根随风飞扬着,一种自由的感觉让蒋乐乐顿时精神飒爽。
“混蛋,这次我真的走了……”
她深深地喘息了起来,肺部的氧气再次充盈了起来,甩了一下头,蒋乐乐再次飞奔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一共跑了多久,蒋乐乐没有办法计算,当她看到月光下的公路时,心因欢喜差点跳了出来,她成功了。
这一刻,蒋乐乐紧绷着的心松懈了下来,她真想大声地呼喊,顾东瑞,看看他还怎么禁锢她,自由终究要属于蒋乐乐。
走上了公路,蒋乐乐无比激动。
因为天已经黑了,又是山区公路,走了那么长的公路,都没有一辆车经过。
蒋乐乐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希望能有车经过,她已经走不动了,正回头张望的时候,刚好一辆面包车飞驰而来,蒋乐乐刚要冲上路面去拦,但是转念一想她还是迟疑了,万一是顾东瑞派人来追赶的怎么办?她这样拦截,不是自投罗网?
蒋乐乐苍茫地躲避在了垂柳的后面,任由那辆面包飞快地从公路上疾驰而去。
好像又不是?蒋乐乐开始懊悔没有拦住那辆车,不知道下一辆要什么时候才有了。
蒋乐乐又累又饿,双脚疼痛,天色越来越黑……
又在公路上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天色好像阴了起来,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亮,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阴郁的氛围笼罩了蒋乐乐,她放慢了速度,感到一阵阵清冷。
这样走下去完全没有了方向感,迟早要迷路的,蒋乐乐喘息着,抱紧了肩膀,感到越来越冷,她必须休息一下,恢复一 下体 力。
蒋乐乐不敢在路边休息,她向漆黑的荒野走了十几米才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感到腰酸背疼,费力地脱掉了鞋子,双脚终于解放了出来,小腿,脚裸,脚面一跳跳地疼痛让她不禁呻/ yin 了出来。
她的脚已经磨出了血泡,有的血泡破了,留着血水,假如再没有车来代步,她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蒋乐乐乏力地眨动着大眼睛,困倦袭来,她虽然极力地想让自己保持清醒,还是无奈地打了个盹儿。
一阵冷风,蒋乐乐猛然睁开了眼睛,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公路,只要能看见公路就可以了,蒋乐乐站了起来,突然一阵眩晕和恶心,让她再次摔倒在草地上。
她生病了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蒋乐乐吃力地站了起来,强烈的恶心感觉,让她无奈地呕吐了起来,因为没有吃东西,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恹恹地睡意让她毫无力气。
不行,现在还不是倒下的时候,她一定要离开这里,踉跄地走到了路边,她的视线已经模糊了,公路上空无一人,她走在公路的中间,完全迷失了方向,无法分辨,哪是来时的方向,哪是要去的方向。
正发懵的时候,突然一阵紧急刹车的声音,蒋乐乐惊愕转身,刺眼光亮让她几乎睁不开了眼睛,抬头望去,一辆大卡车嘎然停在她的面前,刚才差点就撞了她。
什么时候出现的大卡车,蒋乐乐根本没有察觉,一定是身体不舒服让她晕头转向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有车开过来,还好,司机警觉,不然她就成了公路冤魂了。
“啊!”
一声惊恐的尖叫声,来自卡车里的司机口中,这样的公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衣裙、披头散发的女子,确实吓坏了司机,而且还是个女司机。
女司机的脸都吓白了,手在发抖着……
落乐乐睁大了眼眸看着驾驶室里的女人,紧绷着的心顷刻间松懈了下来,谢天谢地,终于遇到一辆车了。
蒋乐乐高兴地走到了驾驶室的窗口,轻轻地敲着玻璃,女司机犹豫不决地摇下了车窗,蒋乐乐这才看清,里面还坐着几个疲倦打着瞌睡的女人,她们东倒西歪的睡着,车子停下来,让她们有些急躁不安。
“怎么不走了?”
“等一下,马上就走,遇到了一个路人。”女司机解释着。
蒋乐乐真害怕她们扔下她,这样漆黑的夜晚,很难再遇到能为她停止的车辆了。
“求求你们,带上我吧,我实在走不动了……”蒋乐乐哀求着。
“你,你吓死我了……”
女司机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蒋乐乐,当看到她一脸的疲惫时,终于松了口气。
“带上我吧,现在又黑又冷,我实在走不动了……”
“你为什么这么晚一个人在路上?”女司机询问着。
“我……”
怎么解释,说是被海翔的主人禁锢了吗?谁会相信,顾东瑞可是显赫人物,就算想要什么女人,也不必采用这种手段,当然那段羞耻的契约,蒋乐乐更不愿提及。
“我被绑架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但是现在我分不清方向了,你们能不能带我离开这里……”
“被绑架?那要不要报警啊?”女司机拿出了手机。
报警?绝对不可以,如果报警了,她怎么解释,谁会相信她,顾东瑞有权有势,只要疏通关系,很容易将她抓回去,到时候想逃走,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于是蒋乐乐急切地说:“不要了,报警也可能抓不到他们,还要录口供,浪费大家的时间,我想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离开这里,我自己会报警的。”
“那,那好吧……”女司机似乎也着急赶路,毕竟天色不早了,还阴天了。
不过女司机有些为难了:“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我车上没有座位了。”
“哪里都可以,只要离开这里,座位?我不需要……后面还有车厢……”蒋乐乐已经不计较这些了,只要能离开,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要下雨了,后面没有遮挡,不太合适……”
“没关系。”
别说被雨浇了,就算被冰雹打了,蒋乐乐也情愿,在女司机的帮忙下,蒋乐乐爬上了后车厢,卡车慢慢地发动了。
好在车上有一些空麻袋,蒋乐乐整理了一下,躺在了麻袋上,身体瞬间松懈,安心下来,她仰望着漫天的乌云,思绪一片混乱,疲惫让她只想睡觉,随着卡车的颠簸,蒋乐乐的眼皮渐渐沉重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在车厢里睡着了。
车子走了很久,蒋乐乐也一直睡着,她做梦了,梦见自己奔跑在庄园里,看见了妈妈,还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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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翔别墅,顾东瑞怒火中烧,小兰胆怯地站在一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真的不能怪她,是三少爷将她赶走了,还不让她回别墅报信。
“三少爷将夫人带走了……”小兰委屈地说。
“该死的,给我找,他不会离开海翔的。”顾东瑞疾步地走出了别墅,东宸真是色胆包天了,竟然敢强行带走蒋乐乐。
难以相信,自己的弟弟会怎么对待她,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情,顾东瑞额头上青筋直冒,冷汗顺着脊背流了下来,他竟然为蒋乐乐难受,担忧,一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侵占的感觉,让他犹如一头困兽。
“三少爷找到了,找到了……”海瑟跑了过来,在他身后不远处,顾东宸一脸的狼狈,眼睛赤红。
顾东瑞火冒三丈,冲上去,直接就是一拳,顾东宸直接被打倒在了地上。
“乐乐呢?她在哪里?”顾东瑞扑上去,揪住了弟弟的衣襟。
“你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顾东宸怪叫着,没有得到小美人,还被二哥揍了,这是什么事儿啊?
“别给我装糊涂,小兰都跟我说了,乐乐呢?”顾东瑞举起了拳头,这个弟弟真是不争气,明明知道他在乎那个女人,竟然还敢染指。
“二哥,不要……”
顾东宸害怕了,被一个女人耍了,其实很没面子的,但就算没有面子也要说了,他抹了一下嘴巴,气恼地继续说:“我只是想……想和她私下说会儿话,想不到那个贱人将我骗到了薰衣草园白色的小房子里,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将我锁在了里面跑掉了,估计现在早就离开海翔境地了。”
“跑了?”
顾东瑞浓眉一扬,眉头紧蹙,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弟弟没有对蒋乐乐做什么,忧的是,蒋乐乐竟然逃走了,真是个狡猾、无孔不入的女人。
“是啊,这女人,太狡猾了……”只有说蒋乐乐狡猾,才能结出自己的尴尬,顾东宸松了口气,二哥这次该原谅他了吧?
“还不是你!”
顾东瑞真不知道怎么训斥弟弟了,现在人已经跑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算了一下时间,没有希望了,虽然没有交通工具,只用双脚,蒋乐乐也跑出了海翔,假如她中途拦到了车,想抓住她,根本不可能了。
落寞地站了起来,顾东瑞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蒋乐乐真的走了,带着痛恨和哀怨逃走了,而此刻,他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样,心里极度空/虚了起来,难道……
顾东瑞十分狼狈,他竟然那么不舍,满心都是蒋乐乐的影子。
“二哥,追去吗?把那个小贱人追回来,她耍了我,说好玩一次的……”顾东宸太恼火了,一时嘴快,将他企图占/有蒋乐乐的目的说了出来,他马上捂住了嘴巴,自知理亏,低下了头。
愤怒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弟弟,顾东瑞万般无奈,他还不明白,他让他的二哥失去了什么。
海瑟擦拭着汗水,低着头,他虽然距主人还有一段距离,仍能感到顾东瑞逼迫四射的怒气,主人眼中的凶锐让他不敢直视,内心惶惶不安。
“先生……”
海瑟胆怯地走了上来,低声说:“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也许夫人只是躲在了什么地方,毕竟她没有交通工具,身体那么弱,走出那么远的路,好像不太可能。”
“你对她太不了解了,只要她的腿还没有断,她就会走出海翔……”
顾东瑞的目光阴冷,握紧着拳头,他到现在已经不理解这个女人了,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金钱还是地位?
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她要证明什么,她没有出卖身体,不是dang/妇吗?
“顾东瑞,你不是人,放开我!”蒋乐乐终于说话了,她恨死了他,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静一下,难道她不想吃饭也不可以吗?非得这样活着,让他无情的折磨。
“我以为你哑巴了呢?好像还会说话……”
顾东瑞直接将蒋乐乐甩在了床上,拉起了她的裙子,手指抚mo着她的大腿内/侧,如凝脂般的细腻让他乐乐地眯上了眼睛,他冷冷地盯着蒋乐乐,轻蔑地说:“你还真会打如意算盘,尉迟傲风是什么男人,你以为他是那些随便就能勾/引的男人吗?你打算给他什么,身体吗?”
“我没有你那么恶心,他也不是你这样欺负女人的男人!”蒋乐乐能解释吗?解释了这个男人还会照样嘲笑她,她接触所有的男人,都会被定义为勾/引。
“还真是清高……”
顾东瑞直接拽下了蒋乐乐的裙子,然后手指一挑,扔在了地毯上,然后淡然一笑,双手按住了她的大腿,大力一拉,目光轻浮地看了下去,得意地欣赏着。
“男人怎么能抗拒得了你……”
修/长的手指伸出……
蒋乐乐觉得下/身一热,双眸无奈地闭上了,乐乐地颤抖了起来。
“再清高,还不是要躺在我的床上,让我玩/弄……”他深深地探/入,目光望着蒋乐乐由惨白逐渐变得绯红的面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不要,顾东瑞,不要了……”
蒋乐乐觉得身体如火燃烧了一样,她的兴奋点被撩/拨着,身体不自由地随之震动着,当他的健硕带着嘲弄和火/热涌进的时候,她彻底失去傲慢、冷酷……
今天蒋乐乐让顾东瑞很没有面子,她竟然偷偷地恳求尉迟傲风,诉说她不想留在海翔,挣脱他怀抱的***,作为男人,连个女人都留不住,他真是颜面尽失。
被迫将顾家的丑事说给尉迟傲风听,顾东瑞更是怒不可遏,现在这个女人就在身/下,还想通过绝食抗议,他不能容忍,也不能放了她。
双腿用力绷紧,一次次地在粉/嫩的双腿/之间猛/冲着,将那柔软撞得羞红一片,他要让这个女人哀声求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以后都不敢再利用男人,不敢有离开的念头。
蒋乐乐觉得自己真的要死了,不断袭来的欲死感觉,没有让这个男人停止下来,他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她的身体只能无奈地接受。
无法喘息,刚透点气,他就再次冲进来,将她的氧气统统挤光……
汗水湿透了发丝,面颊,脖子,蒋乐乐抓住了顾东瑞的臂膀,攀附着他。
“不要了,不要再来了,我很累……”湿滑,让她抓不住他的臂膀,无力地滑落下来,羞红的身子在他的身/下倦怠着。
“给我好好听话,健顾地留在海翔,如果你再绝食,我没有力气的时候,会是其他的男人让你娇/喘不断……”
他轻轻地拍了拍蒋乐乐的面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去洗澡,你弄脏了我的床……”
直接被从床上拉了下来,蒋乐乐倒在了地上,她低声地抽泣着,四肢已经无力支撑,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死,还要被这个男人这样折磨到什么时候?
“你不走是不是,一定是想让我替你洗了?”
顾东瑞一声冷笑,起身下床,走到蒋乐乐的身边时,直接将她提起,向洗浴间走去。
“我恨你,顾东瑞,我会恨你一辈子的……”蒋乐乐忍住了抽泣,她咬着唇瓣,直到唇瓣上渗出了血丝。
顾东瑞,将蒋乐乐扔进了浴盆里,打开了水龙头,让水流过她的身体,慢慢升了起来。
“恨吧,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还能期待什么!”
“就算洗,也洗不掉乐乐身上的耻辱,顾东瑞,乐乐不死,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到你的身边。”
蒋乐乐一把推开了顾东瑞的手,将头没入水中。
女人的冷漠,让顾东瑞良久地凝视着……
蒋乐乐一直在水底沉浸着,她在想着自己,想着发生的一切,她真的要这样死了吗?绝食,或者自杀,甚至让这水淹没了她。
不是的,她只有十八岁,就这样死了,羞辱、折磨,都不会讨回来,谁来告诉她,为什么爸爸不再爱她,妈妈舍她而去……
顾东瑞计算着时间,蒋乐乐已经在水里很长时间了,如果再继续下去,她会窒息而亡……就在他伸出手要将她揪出来的时候,蒋乐乐湿漉漉的脑袋急速地探出了水面,她眨动了一下大眼睛,大口地喘息着。
氧气钻进了她的肺,她的理智渐渐恢复,尉迟傲风可以走,但是蒋乐乐的希望不能灭。
“我在床上等你……”顾东瑞松了口气,转身大步地走出了洗浴间。
蒋乐乐的目光盯着顾东瑞的背影,直到洗浴间的门关上了,她颓然地倚在了浴缸上,双臂搭在了浴缸边上,缓和着肢体的疲惫,困意袭来,她乐乐地闭上了眼睛,只想打一个盹儿,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一觉,一睡就是一夜,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她明明记得,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洗浴间里,是她太疲惫了,浑然不知何时回到了床上。
毫无疑问,是顾东瑞将她抱回来的……
环视一下房间,顾东瑞已经离开了,窗子半开着,新鲜的空气吹拂进来,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蒋乐乐的心稍稍有些尴尬,她看向了身上的被子,轻轻地掀开,身体光溜溜地一丝/不挂,她的脸再次红透了,她怎么就那样睡着了?
恍然地坐起来,小兰推门进来了,她将一套白色的衣裙放在了床头,面带微笑地说:“夫人,先生说,您今天要穿这套衣服。”
又是什么衣服?
蒋乐乐伸出了手,触及到了那套衣裙,发现质地十分柔软,不觉怔住了,他是什么意思,竟然好心让她穿上这么舒适的衣服?
“今天是顾先生的生日,老爷、三少爷、还有一些先生的生意场朋友,都会过来,客厅里热闹,夫人也可以趁机讨好一下先生,将关系缓和一下。”小兰自作聪明,觉得只要夫人顺从,听话,先生就会对她好起来的,毕竟现在先生的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也许这是蒋乐乐的机会。
“生日……”
蒋乐乐拿起了衣裙,原来今天是顾东瑞的生日,怪不得让她穿得稍稍体面一些,夫人,至少这个名讳,大家该知道,她是顾东瑞的大嫂。
大嫂?蒋乐乐冷漠地笑了一下,她这个大嫂可真是尴尬,睡在死去男人弟弟的床上,不知道大家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现在是几日了,蒋乐乐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
“今天几号?”
“农历的九月初六……”九月初六?多么熟悉的日期,蒋乐乐的心乐乐一震,今天竟然也是她的生日。
这是不是太巧了,她竟然和恶魔男人顾东瑞同一天过生日,唯一不同的就是年份,紧紧地抓住了手里的衣服,蒋乐乐的内心一阵阵哀伤,她记得自己的每个生日,爸爸都会和朋友在外面应酬,而妈妈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她的生日都是和庄园的下人们一起过的。
除了让她奶浴身体,培养气质,学习那些歌舞,音乐,优雅的风姿,没有人重视她的感受,她需要爸爸真切的爱。
谁还能记得,今天也是蒋乐乐的生日。
穿上了这套白色的衣裙,小兰在蒋乐乐的发丝上,夹了一个玉兰花的夹子,蒋乐乐走到了镜子前,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就好像她曾经在庄园里,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飞快地奔跑着。
“快下去吧,大家都在给先生庆祝生日,怎么能少了夫人的祝福。”小兰打趣地说,似乎昨天的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是啊,谁会在意蒋乐乐没有自由,在海翔,拥有主人的宠爱,就是幸福。
在小兰羡慕的目光下,蒋乐乐慢步向楼下走去,客厅里很热闹,似乎有很多人,订婚典礼的取消没能冲散海翔的奢华,海翔主人的生日,引来了众多吹捧的人。
顾东瑞的心情无法亢奋起来,他坐在沙发里,盯着那多层的蛋糕,乐乐皱起了眉头,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毫无意义,但有一点,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因为今天还有一个人同他一天过生日,就是蒋乐乐。
当蒋乐乐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全场都无声了,显然她如玉兰般的美丽圣洁,让大家一时认不出了这个蒋世庄园的小女儿。
“这是谁?”
“差点认不出了,是蒋万风的女儿……”
顾东宸喝到了嘴里的红酒直接流了出来,他再次为蒋乐乐的美倾倒了。
蒋乐乐在众人的瞩目中,尴尬地低下了头,她下了楼,直接站在了角落里,顾东瑞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慢步地走到了她的身边,低声说。
“我几乎忘记了,今天也是你的生日……”顾东瑞淡然地笑着。
“我为和你一天过生日而感到耻辱。”蒋乐乐别开了目光,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客厅,到无人的旷野里大声呐喊,将心里的积郁都喊出来。
“今天我不想发火,所以你不要试图激怒我,这是你的生日礼物,不管你喜欢不喜欢,都要收下,珍藏……”
顾东瑞拉过了蒋乐乐的手,将一个红色的红色长条盒子塞在了她的手里,目光深邃地看着她。
“我不要!”蒋乐乐刚要扔出去,顾东瑞的囧子里露出了威慑之光。
“不要让我难堪……”顾东瑞压低了声音,大手用力地握着她的小手,几乎要将她的手捏断了。
“放,我,我不扔……”蒋乐乐无奈地点着头。
顾东瑞这才松开了手,淡然一笑说:“这就对了,乖乖地戴上,我从来不会亲自为女人选首饰,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蒋乐乐一怔,他是什么意思,他没有亲自给其他女人买过首饰吗?包括那个苏妩柔,这能说明了什么,蒋乐乐在他的心里很特殊吗?很重要吗?显然不是,也许这只是顾东瑞戏/弄她的另一种手段。
顾东瑞拿过了酒杯,走向了那些前来庆祝的朋友,蒋乐乐这才放松了心情,捏着那个盒子,首饰,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他让她戴上,她似乎没有不戴的权利。
“玉兰花……戴在你的头上,真是花配美人,美人耀花……”顾东宸凑了上来,目光上下打量着落乐乐。
贪婪写在了顾东宸的脸上,蒋乐乐转过身,避开了他,向客厅外走去。
小兰随后跟了上来,虽然是生日宴会,但是夫人还是需要有人随时看守着的。
一直出了客厅,蒋乐乐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在薰衣草园的边上,她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手里仍旧捏着那个长盒子。
好奇心的驱使,蒋乐乐打开了盒子,让她很吃惊,里面竟然是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顾东瑞竟然送她这么贵重的首饰?
盒子里还有一个便签,蒋乐乐轻轻展开,上面赫然写着一行话。
“假如你肯做我的情/妇,还会有比这个更加不菲的礼物……”
“无耻!”
蒋乐乐用力地将项链扔了出去,气得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真是恶男人,他想用这条项链证明什么,她是贪婪的,填不饱的,见钱眼开,为了更大的you/惑,扑进他的怀里吗?
漠然站起,她想远离那条项链,可是没走几步,她的耳边,就响起了顾东瑞的话,这样扔了项链,必然要遭到那个男人严厉的体罚。
无奈回身,蒋乐乐俯身刚要捡起那条项链,一只大手突然伸出,将项链捡起,并抓住了她的小手。
“怎么?这么好的项链就不要了?”
“顾东宸?”蒋乐乐抬起头,接触到了顾东宸那双轻/fu的目光,惊呼了出来,用力地抽着自己的手。
“连手都这么细腻……”顾东宸由衷的惊叹,女人精致到了蒋乐乐这种地步,真是少见。
“你二哥会看到的。”
这句话很好用,顾东宸松开了蒋乐乐的手,将项链拿在了手里端详着:“哦,这是你偷的吗?可是钻石的……”
“不是,是你二哥送我的,还给我!”
蒋乐乐伸出了手,顾东宸却将项链放在了衣兜里,傲慢地看着蒋乐乐:“二哥送的?别开玩笑了,他才不会给女人买这种东西,现在不管你是怎么得来的,你想要吗?让我爱你一下,我就给你……”
“你……”
蒋乐乐后退了一步,心里暗暗痛恨,这个色/狼,竟然拿项链要挟她。
如果不要回来,顾东瑞一定会十分生气,所以必须要回来了,但是顾东宸这个坏男人,绝对不会轻易给她,不占够了便宜不可能放手的,只能用顾东瑞来吓唬他了。
蒋乐乐镇定了一下心神说:“顾东宸,你知道你二哥的脾气,如果你不把项链给我,我就告诉他,看他怎么收拾你!”
“好啊,去告诉他,如果他来问我,我就说……你想勾/引我,这条项链是我在你身上摸来了的,哈哈!”
顾东宸大笑了起来,看来兜儿里的项链很重要,蒋乐乐这么紧张,说明二哥一定不让她弄丢了。
“你胡说!”
蒋乐乐的脸色变了,想不到顾东宸竟然反咬一口。
“我很喜欢你,如果你让我解解相思,这条项链我马上还给你,你看怎么样?”顾东宸的目光盯着蒋乐乐的白色衣裙,这女人嫩得好像天使一样,让他的心里痒痒地难受。
“你别发疯了,小兰就在那边站着,她会看到的。”蒋乐乐提醒着。
顾东宸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小兰正紧张地站在不远处,似乎随时要通风报信了,真是个狗菲佣,就不能长点眼色吗?
“你,小兰,走开!”顾东宸挥着手臂。
“不行,三少爷,先生让我们一步不离地跟着,怕夫人跑了。”小兰回答着。
“有我在呢,她怎么跑?走开!”顾东宸继续挥着手臂,示意小兰滚远点,不要妨碍他的好事。
“可是三少爷……”
小兰很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离开了。
“你是死人吗?知不知道我一句话,你就得滚蛋?叫你滚远点就马上滚,还有……不准回别墅,如果被我二哥知道我在这里,我就先jian了你,然后赶你出去!”
好狠的话,吓得小兰面如土色,她匆忙地点着头,转身向柳林的方向跑去,别墅也不敢回了。
小兰被赶跑了,顾东宸这才看向了蒋乐乐,他摸了一下兜儿里的项链,得意了起来。
“索性你也不是什么chu/女了,男人也不只我二哥一个,多我一个不多……就一次,只要让我上一次,这条项链就还给你!”
蒋乐乐一连后退了好几步,顾东宸真是色胆包天,这里是薰衣草园,只要顾东瑞从别墅里走出来,就能看到他,他不想活了吗?竟然敢打她的主意。
车子开得并不快,她终于追上了,蒋乐乐急切地拍着车窗。
“下车,尉迟先生,你说过的,要带着乐乐……”
尉迟傲风看着车窗旁边飞奔的女人,长发已经凌乱,随风飞扬着,泪水不断地滑落着……
尉迟傲风紧锁住了眉头,心中竟然有一丝隐痛,他强迫自己将目光移开,这是海翔买来的女人,是一桩无法逆转的交易,贪婪,轻/fu,冤孽,他无力改变,更不想陷入其中,只能选择冷漠离开。
尉迟傲风咒骂了一声,拳头用力地捶了一下方向盘,一脚油门,车子急速地向远处奔去。
蒋乐乐被车的力量带倒在了地上,摔得很重,痛在心上,她抬起头泪眼朦胧,走了,尉迟副会长走了。
“我做错了什么……尉迟先生……为什么扔下乐乐……”
蒋乐乐无力再追,前面的轿车似乎也无意为她停留,她跪在了车道上,双手捂住面颊,放声大哭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