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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端m..cc阳台前,莫伟紧着心与“少老板”通话。
莫伟:“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莫伟先生,你要提前结束假期了,咹,你必须火速赶回小楼,安排接待一批客人。另外,还有一件更重大的紧急公务必须由你出面办理,明白吗,咹?”
“我明白,明天一定赶回……好的,您放心少老板,再见。”
短暂的温馨,该死的指令,莫伟拿着手机,看着楼下公路上在夜色中奔跑的车辆发愣。
莫伟转身搂着拥上前来的王兰,“又要对不住了兰姐,总裁命令我明天必须赶回。”
“回来才二十多天就、”王兰随即担心道:“你的大饭店出事情啦?”
“那倒不是,但有我必须赶回的要事儿。”
“听你对总裁的恭敬,还说普通话,还说‘您’,不会是怕他吧?”
“人家德才兼备,人年轻又有雄厚资本,同事们没有一个不敬畏他的,大家都不得不低三下四把德性收紧点儿,老板太大不好侍候啊!”
“你咋会使用两部手机呢?”
才两部手机就让王兰觉得奇怪了,要知道莫伟还有枪她又会怎样想呢。
莫伟漫不经心道:“我们高层员工每人都有一部只接收不外打的手机,工作需要。”
王兰伏在莫伟肩上,遗憾道:“还没顺过气来你就、老主任就要回来了,你回他走,他回你走,也太巧了,要是我们一家人能去登门问候该多好啊!”
莫伟原本对王兰说的所谓“太巧”也曾产生过一丝怪念,但此时只因他全部心绪都在即走一事上,所以便放开了,直到很久以后才重又想起,但却为时已晚。
王兰依依不舍道:“你走了我咋办啊?”
莫伟沉思了一下,“那这样吧,反正晓军和巧妹都放假了,你也从没外出舒心过,你不是说老主任很关照你吗,去试一下,请一个月无资假,请妈妈、巧妹、晓军一起到滨海,我们一家人痛痛快快玩儿它一个月,我回去请示总裁,希望他能同意我使用饭店的高级客房,要是不行,管他的,也来,大不了我们自找地方住就是。”
事实上,莫伟明白自己有权支配“望楼”高级客房。
“哇!等于耍一次反探亲!”王兰顿时破涕为笑,喜滋滋道:“也就是说,还有十来天我们又见面了,而且以后你每个月都能回来,太好了!”
莫伟吻着王兰,“妈妈那边你尽快去说,另外就是,作好准备等我通知。”
第二天,莫伟破例起了个大早,为王兰母子做了他回来后的第一次早餐,随即又为王兰擦皮鞋,但心事重重的他,竟然阴错阳差将牙膏挤在了皮鞋上。
莫晓军在一旁跳着,“哎呀,那是鞋油!妈妈,我爸爸把鞋油当牙膏了,真是个臭爸爸。”
“黑白不分,真该打屁股。”仍在床上懒散着的王兰笑道。
王兰不经意的一句“黑白不分”令莫伟浑身一震,内心的恐惧感更重了,这到底是要他在隐隐中明白某种暗示,还是要他在冥冥中悟那猜不透的玄机,只有天知道。
……
机舱里,舷窗下,莫伟一心想着“少老板”交办的重大差事,其中小楼来客决不能凭经验应对,他从来将“少老板”交办的,那怕重复过上千次的事情,都永远当成第一次完成,惟有这样才能确保事情不闪失,但另一件会是什么事情,莫伟却怎么也猜不到。
下午两点四十分,飞机平安抵达滨海机场。
大厅出口处,莫伟看见背着双手,用背影迎候他的麻达明,两人一路无语,“黑老三”在麻达明驾驶下野狼般飞驰狂奔,道路两边庆迎香港回归的巨大横幅在车窗前一一闪过……
半小时后,“黑老三”停在“灰楼”院门前,莫伟刚走进院,一脸惊诧的楼医便迎了上来。
楼医:“先生您……”
莫伟没言语,只微微点头作答,然后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麻达明也跟着走了进来。
莫伟坐在沙发上,看着麻达明不吱声。
麻达明:“你走后嘛事儿没有。”
莫伟淡淡道:“好,那你请便。”
麻达明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后,楼医来到莫伟近前,“来去辛苦先生,回来前您该……”
“刘春小姐真的很好吗?”莫伟盯着楼医,“但愿就像你每次说的那样。”
“的确正常。刘小姐现正在令狐小姐房中闲聊。”
“你把田洋小姐叫来。”
“好的先生。”楼医应声而去。
一小会儿功夫田洋来了,看上去气色很不好,人也显得很懒散。
莫伟:“讲吧,知道多少说多少。”
田洋:“‘六姐妹’现在嘴像加了封似的,我只知道一点儿张丽的情况。”
莫伟接过田洋递来的纸条,展开一看,原来是首古的老小词——
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
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
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据说这是一首在唐代民间流传很广的,以“菩萨蛮”词牌填写的千古爱情名词,作者难考,仅以“无名氏”记之。该词的写作手法与普通绝然不同,仅采用了生动的民俗语言,说了许多不可能实现的话,用此表示忠贞不变的爱情。
看着眼前这首千古爱情小词,莫伟又想起王兰曾念过的“怨妇词”,从田洋偶尔投来的目光中,莫伟读出了一种可以解释为仇恨的东西,他的心在颤抖,在深深的后悔。
田洋将当卧底打听来的,“六姐妹”的消息告诉莫伟,张丽与令狐春兰最要好,早先还是令狐春兰相约张丽才走出了大山。据说张丽本是弃婴,是早年张丽养爷爷进山挖草药时捡回的,十五岁那年,张丽与护林人的儿子相识,后来小伙子便常来张丽家玩耍,还跟张丽养爷爷学挖山药,时间一长,张丽便与小伙子有了感情。小伙子依靠勤奋,加上张丽爷孙资助,最终考取了北京一所某大学,后来,张丽在令狐春兰与养爷爷鼓动下走出了大山,目的是一边打工自谋生路,一边挣钱供她的书生哥,自从来到“灰楼”,张丽每月只固定给两个地方寄钱,一个是北京的书生哥,一个是家乡的养爷爷。听了田洋的讲述莫伟才明白,原来张丽将两份金额相等的钱,是寄给她心中的两个至爱之人。
莫伟朝田洋挥手道:“你,走吧。”
田洋走后,莫伟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什么自己总与孤寡和被弃遗的人交往上,是命运还是偶然与巧合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