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生意和两家关系更密切，在方家老大的双胞胎出生后，便商量好，年满20周岁到何向曳身边做助理学习实践。

　　何氏畅行狼性文化，方越做事规规矩矩，来何氏后更是彻彻底底把自己当做助理，一丝一毫从不出错。

　　方杰在数学方面天赋出奇优秀，自小傲气，在经商方面天赋也不输何向曳，一开始自然是不听教的，后来因为经验不足被何向曳摆了一道后倒是有点尊重何向曳了。

　　不过这些何思钰目前是不清楚的，她只是秉承着，得罪不了就远离的态度，不是很想掺和一个不喜欢她的人的想法。

　　热脸贴冷屁股不是i人的风格。

　　不过令何思钰惊讶的是，方越也是华卿毕业的，路过好几个看上去就挺有年纪的老师也都和方越认识。

　　“小越，你之前也在这里上学吗？”

　　“是，我一直和方杰在公立学校上学，后来通过高考，考入华卿市场营销专业。”

　　“市场营销吗？”听到这何思钰倒是有些好奇，她印象里的市场营销，大概是类似李某某的这种销售的行业，如果是这个专业，难道不应该是去做市场总监之类的?

　　方越大概感觉看出了何思钰在疑惑什么，开口解释:“方家主要的生意是美妆，营销占比很重，尤其是近几年电商流行趋势下，营销手段更迭迅速，像之前一样只学习工商管理或金融，很难继续稳坐钓鱼台。”

　　何思钰微微点头，方越的解释已经很清晰了，她完全没接触过相关知识，但也能迅速get到意思，只是……

　　“方家是……?”

　　这个问题也把方越问懵了一下，随后仔细思考了一下子，自己好像还没跟大小姐详细介绍过方家和何家的关系。

　　“我的失误，这些我随后和您说，但是在上课前，要先告诉您一些关于何氏的事情。”两人并排从校园门口慢步到教学楼，华卿校内不允许汽车行驶，据说是为了加强学生锻炼，增强体质。

　　除了汽车，电车也是不允许在校内出现的，不过周围倒是停的有共享单车，只是时间上来得及，何思钰也就没有选择这个。

　　方越讲的很详细，除去一些仅高层股东知道的内部消息外，几乎将何氏从发家史剖析了个彻底。

　　何思钰一时间没接触过这么多专业名词，但是却诡异地觉得方越说的这些东西不是很难理解。将自己没听懂的专业名词记下，何思钰并没有继续开口问。

　　很多时候自己求知的过程才是这个知识变成自己的的过程。

　　大学的课程没有班和班的概念，如果是公共选修课，周围的同学甚至可以互不认识，即便是专业课，偶尔也会有逃课的同学请人来代课。所以，何思钰一个完全陌生的面孔出现激不起任何浪花。

　　这让学习记忆只到高中的何思钰有点好奇，不过也只是好奇一瞬间，i人很少有在公共场合主动搭话一个陌生人的能力，至少她是这样的。

　　方越和她说何氏最开始是跨国倒卖医疗器械发家的，最开始做过一些灰色生意，可以说发家史并不干净。从何向曳的父亲何成谏，也就是她爷爷那一辈开始，才逐渐有金盆洗手的趋势。

　　只是过程艰难，何成谏医学天赋很高，接连几篇研究发表，和长达数十年的研究成果，让何氏从仿制药到专利药的转型十分顺利。

　　顾此失彼，何老爷子在公司管理上就力不从心，再加上之前的灰色产业让何氏得罪了很多人，排挤之下，何氏一度岌岌可危，不过是仰仗着何老爷子的专利苟延残喘。何氏也是在这个时候萌生了联姻的想法。

　　这种局面在何向曳接手管理之后有所转变，他对医学没什么兴趣，在金融方面却展现出了独到的眼光和凌厉的手段。

　　再加上两种专利药逐渐站稳脚跟，何氏慢慢回到之前的状态，之前需要通过和方家联姻控制局面，现在方家已经放低姿态唯何氏马首是瞻了。

　　讲到这点，方越也没有遮掩，大大方方倒是让何思钰好奇了。她多多少少是猜出来方越和方杰是方家的孩子，在另一家伏低做小，还大方承认自己家企业仰人鼻息，何思钰是没见过。

　　何氏现在主要业务是医院诊所，以及医疗器械和保健用品。同时也拓展了部分娱乐产业和传媒公司，只是这一部分方越还没来得及细讲。

　　何思钰对自己不熟悉的知识都有浓厚的兴趣，不管是何向曳提前交代要求的金融和投资以及工商管理等方面的内容，还是何家涉及到的药物化学，有机，合成，以及制药工程的专业知识，她都照单全收。

　　是以，本就繁忙的几个专业课程全挤在一起，硬生生让何思钰一口气从早上八点一直上到晚上六点半。

　　晚上方越来接自家大小姐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仿佛被吸干了精气，抽干了水分，再也发不了芽的干瘪的小种子。

　　何思钰趴在窗户上，根本直不起腰:“小越呀，我要枯萎了。”

　　方越接过书包，拉着幽魂一样的何思钰往校门口走:“小姐今天有什么收获呢？”

　　“小越呀，你为什么总叫我小姐呢？”何思钰其实很早就想问了，在她意识到方越是她大伯母的哥哥的孩子的时候。

　　“按道理说，我其实也可以叫你一声表哥。”何思钰自言自语。

　　方越微笑:“一码归一码，我现在是在工作，工作不能和私事混淆。我是何先生派给您的助理，当然要这么称呼。”

　　“其实很多时候，我感觉你和方杰对我的看法是一样的。”何思钰低着头往前走，“一个注定会继承何氏的吉祥物?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幸运观众。”

　　方越好像察觉出什么，想要开口解释，何思钰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大概觉得我并不会参与什么商业决策，也不会在洽谈合作的场面碰见，所以知不知道方家和何家的关系都无所谓。”

　　“这些，我本打算告诉你，一时忙忘记了，是我的失误。”方越在后面拎着书包，越解释越不像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