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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从马嵬驛开始 第10章 清君侧,靖国难!(求收藏,求追读)

大唐:从马嵬驛开始 佚名 5754 2025-10-30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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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蝉鸣,小河流淌。

  岸边。

  刘正的尸体上插著三把刀,好像三炷香,刀的主人正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队正。

  而此时,那三人赤裸著上身,满面悽然地用匕首互相在对方背上刺下四个血字——奉天靖难!

  旁边,王熊站得笔直,一眨不眨地盯著三人,只是那余光却时不时偷瞄向河岸负手而立的李倓。

  圆月悬天,河水潺潺,李倓立於河岸,定定望著清水中潜游嬉戏的鱼儿,整个人显得煢煢孑立。

  嘁!

  忽然,一声甲叶的撞击声响起,惊得依旧鱼儿急躥奔跑。

  李倓眼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在他身后,张敬轩头颅低垂,整张脸埋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声音很沉重:“殿下。”

  “敬轩啊,你我不以贵贱而相交,凭良心说,我可曾薄情於你?太子不同意,我也是去留任你,你为何要欺瞒我?难道我在你心中是那等自私自利之人吗?”

  顿了顿,李倓转身,直直盯著张敬轩:“若说见我大事倾颓,想自行谋个好去处,我拱手相送,大家好聚好散,甚至我可为你引荐大兄广平王。”

  “可你为何非要欺瞒我呢?”

  张敬轩越发愧疚与不安,他诉说道:“敬轩並非有意欺瞒殿下,也从未有背叛您的心思,只是……只是……求殿下恕罪,臣甘愿受罚。”

  张敬轩“只是”半晌,最终没能启齿,只好以额触地,请求处分。

  李倓接过他的话茬,反问:“只是你害怕谋划失败,自己身死而无法报仇,反而给妻儿留下一大祸害,所以才不惜以身入局,欲藉此机会诛杀刘正。¢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是吗?”

  张敬轩復顿首,沉默半晌,哽咽道:“殿下英明,臣与刘正不共戴天。原本想独自杀掉刘正,如此即使败露,也只有我一人担责绝不牵扯殿下。”

  “敬轩,你糊涂啊!”

  李倓一声长嘆,俯身將他搀起,“你难道不知道,如果刘正没有起贪念,而是选择告发,那现在你的人头早已掛在辕门上示眾了吗?!”

  “你我如手足兄弟,你若出事,我又岂能独活?我与尔共富贵岂不成了一句空言?”

  “你將性命託付於我,我又岂能坐视你身死而不管不问……你这是欲陷我於不仁不义啊!何至於此啊?!”

  “殿下……別说了,臣知罪……”张敬轩老泪纵横,哽咽不止,“要杀要剐,臣毫无怨言!”

  李倓凝视半晌,忽然道:“我虽未成家,但我亦知你之苦痛。汝妻遭辱犹如吾妻遭辱,汝子亦如吾子,汝之仇便是我之仇!而今手刃仇人,你可还有未竟之心愿?”

  听了这话,张敬轩心头微颤,但依然斩钉截铁道:“臣死而无憾矣!”

  李倓紧紧握住张敬轩的手,嗓音沙哑:“既然如此,你可还愿隨我共谋富贵?”

  张敬轩猛地抬头。

  李倓呼出一口气,笑问:“你可知我为何突然决定绞杀刘正,而非如营帐定计那般拉拢其共谋大事?”

  张敬轩脸色微变,张了张嘴,话堵在了喉咙。

  “我知你为人还算谨慎,尤其此事关生死岂会马虎?等看到你安排那么多弓弩手后,我便知道你意在杀刘正。虽不知为何仇,但你我手足,我又怎会坏你大事?”

  张敬轩感动的无以復加,问道:“殿下让杨三领弓弩手是有意为之?”

  李倓笑了笑,没有说话。

  啪!

  张敬轩猛扇了自己一巴掌,无比痛苦:“是臣愚钝,竟然还想著瞒天过海,臣该死!”

  李倓道:“若为大事计,因你一人而险些葬送兄弟,虽万死不足以赎罪,但现在並非寻死觅活之时,”

  “我且问你,刘正那些兵卒,你可有信心控制?”

  张敬轩道:“殿下安心,臣原为校尉,后因与刘正爭斗故而被降职为旅帅,他那些兵卒,大多为臣之旧部。”

  “如此甚好。”

  李倓頷首道:“往后行事须得顾全大局,切勿擅自决断,本王並非那等不明事理之人,须知只有活著才能共谋富贵,门荫子孙。”

  这话说的毫无力气,甚至有点隨和,但听在张敬轩耳中却有寒意直衝心头。 自两人结识以来,这还是建寧王第一次对他自称“本王”。

  这一刻,他才想起,眼前是之人敢因半口吃食便在御前拔刀,又岂能任由部下欺瞒而默不作声?

  李倓又何尝愿意威胁张敬轩。

  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早已是生死与共的盟友,逼他反水对自己没任何好处,但有些事不提点一下,就可能再次发生。

  一次两次可以靠侥倖过关,三次呢?四次呢?

  自作主张的习惯一旦养成,日后李倓还能指挥他吗?若不能那就不再是臣属,而是军阀、是藩镇!

  中唐晚唐时期的藩镇割据就是这么来的。

  节度使本就军政一体兼之,再加之税赋截留自行募兵,功过赏罚便皆出於己,譬如安禄山等,振臂一呼万军响应,如此就形成了尾大不掉之势,甚至可联合起来倒逼中央。

  为日后计,李倓自然要將其扼杀於萌芽中。

  一阵微风拂过,张敬轩忽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打了个激灵醒转后,才发现李倓早已离开,此时正在给那三个队正训话。

  看著三个噤若寒蝉的队正,李倓冷声道:“回到营中,该如何回话本王相信你们心中有数,敢泄露半个字,本王不一定死,但你们一定会被族诛。”

  三人唯唯。

  “不过,你们也不必心忧,我杀刘正而留你们,本就是想予你们一场富贵。本王知晓,你们被迫与家人诀別,跟隨皇帝出逃长安,心中埋了一肚子怨气。”

  三人第一次抬起了头,迷茫地看著侃侃而谈的李倓。

  “不光你们有怨气,本王亦有!”

  李倓煽动道:“曾几何时,大唐万邦来朝,大唐皇帝受诸胡敬仰,奉为天可汗。而今逆贼安禄山犯上作乱,区区数月便侵吞河北诸镇,逼的我等流亡他乡,此因何故?”

  “皆因奸臣杨国忠!”

  “自其拜相以来,一心搜刮民財中饱私囊,此为朝野公愤。”

  “逆胡作乱后,不思组织御敌,反而残害忠良,杀封常清、高仙芝,逼反哥舒翰,致使潼关失守、长安沦陷,此欺天之大罪!”

  “皇帝为何西迁川蜀?皆因其把控朝政,隔绝內外,蒙蔽圣听,此獠之罪罄竹难书!”

  “而今,本王奉天之命,欲澄清宇內,清君侧,靖国难!尔等身为大唐忠臣,何不与我一起共谋大事,待日后门前立戟,紫袍加身亦未不可!”

  前面的话三人或许没听进去,但『门前立戟,紫袍加身』却让他们呼吸急促。

  “臣愿为殿下效死!”三人目光炽热,异口同声道。

  反正已经上了建寧王的贼船,何不豁出性命拼他个生来富贵!

  “有尔等忠臣良將辅佐大事可成矣!”

  李倓大笑一声,隨后吩咐道“你等回去后,当动员各自部属,將杨国忠之斑斑恶跡公之於眾。”

  “待时机成熟,以本王为旗帜,听张旅帅之號令,戡乱救国,靖难天下!”

  “谨遵殿下之命。”三人同时拜倒。

  又安抚一番,这才放归三人。

  坐在巨石上,李倓盘算著自己胜算。

  目前可直接调动的禁军有张敬轩的一百旅眾。

  至於刘正那个旅,虽然张敬轩信誓旦旦能收服,但他还是不能彻底放心,毕竟禁军不是边军,將领很难施恩於眾。

  而三个队正,若他们脑子没有坏掉,应当知道什么是正確的选择,如此一来,就只有一百五十人。

  两者相加,共计两百五十人,这个数字不多不少,或许可以放手一搏!

  只要自己率先控制皇帝,逼其禪位於太子,而后便能以从龙之功,復刻唐隆旧事。

  三郎亦能为皇帝!

  “啊!”

  就在这时,一声悽厉的惨叫突然响彻夜空,惊起鸟类竞相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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