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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寻道独自一人坐在门前托著下巴,望著天空发呆。
他时常会想,父亲如今在何地,为什么还不回来。
相较於兄长陈寻仙,陈寻道打心底的羡慕。
整个泗水村,像是他这样父亲没陪伴身边的孩子,总共也就没几个。
每每到了深夜,他都能听到母亲“赵嬋儿”偷偷哭泣的声音。
“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才回来。”陈寻道心中想著,记忆中父亲的模样,已然有些模糊了。
当初进入钦天监跟隨第一个师父学观星望气之术时,他也就只有一岁。
“哧!”
金光闪烁,紧接著陈寻仙的身影便出现在其身旁,见陈寻道坐在这发呆,陈寻仙皱了皱眉,忍不住道:“我猜你一定是在想二叔,对不对?”
陈寻道抬头看了眼陈寻仙,稚嫩的脸上流露出悵然之色:“我听皮猴他们说,外面大变样了,大虞王朝灭亡了,现在是世家建立的仙门当家做主,世道乱了。我爹不懂武道与仙法,我有些担心他有危险。”
“你肯定是想多了,二叔是谁?那可是状元郎,曾经的户部左侍郎,我听我爹说,这个官职可不小。@\¤看#-/书;?君[? £>无??错:?内-?容£再说了,二叔可是咱们陈家的人,有仙葫老祖庇佑,不可能有危险的。”陈寻仙说著,可声音却越来越小。
他听说过陈常升的事,被仙葫老祖放弃,这辈子都没希望得仙葫老祖青睞,成为修仙者了。
至於还会不会被仙葫老祖庇佑,陈寻仙有些心虚。
“兄长莫要安慰我,我娘说我爹就是性子倔,总是想要证明自己。当年他明明可以跟我们一起回来,可偏偏要去什么雷州……”说这话的时候,陈寻道语气中带著些许怨气。
然而身为兄长,陈寻仙自是要开导一番弟弟,只听陈寻仙想了想道:“事情可不是这样的,我爹说了,当年二叔是为了咱们陈家发展才去的雷州。你知道灵矿吗?那可是修仙者修行必备之物,二叔就是想著能弄些灵矿送回来,才会冒险去雷州。”
“在我眼里,二叔是个大英雄,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为了咱们泗水陈氏。”
七岁的陈寻仙,已然懂得许多道理。
虽说书不一定有陈寻道读的多,见识也没陈寻道多,可此时却已然有了大哥风范。
“为了泗水陈氏么?”陈寻道喃喃著。
陈寻仙装作大人模样,老气横秋的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当然!我爹说了,只要咱们都安全,咱们陈氏能安然无恙,就算拼了性命,也会全力保护咱们。 ”
“我觉得,二叔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但愿如此吧!”陈寻道又望向天空,希望能寻到父亲的蛛丝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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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霞像是绚丽的纱衣掛在天上,赵嬋儿在厨屋帮著姐姐赵婉儿做著晚饭。
赵婉儿將锅盖盖好,往灶台里添了些柴,转身间看到妹妹正盯著厨屋门口出神,身为姐姐自是一眼就看出妹妹的心思,轻轻走到其身旁,开口道:“又在想升弟了?”
此话一出,赵嬋儿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瞬间面红耳赤的低下了头。
“姐姐胡说,我没有……”赵嬋儿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瞧著妹妹这样儿,三年来消瘦了不少,赵婉儿难免会有些心疼,当即安抚道:“別想那么多,升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想他,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想你呢?”
“姐姐又瞎说了……我……我去做饭了。”
下一刻,赵嬋儿慌慌张张的跑到灶台旁,又往里加了些柴。
赵婉儿见状,嘆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別加了,再加火太大,今晚咱们一家就只能吃糊饭了!”
听到这话,赵嬋儿头低的更厉害了。 ——————
將手中带著焦黑的断剑放下,陈常升擦拭著额头的汗水,缓缓坐了下来。
这已经是他挥断的第十把木剑了。
隨著对剑法与刀法的掌握提升,陈常升越发的觉得,自己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最起码得是铁的才行,否则根本无法承受他挥剑时所散发出的火光。
“汪汪!”
就在这时,从城里带回来的小土狗摇著尾巴来到其身边。
在狗叫的同时,还不忘记转过身,看了眼陈常升一眼。
这让陈常升觉得很新奇,犹如当初第一次见到胖橘那般。
“你这狗子,莫不是吃了火枣核,开了智吧?”陈常升见小土狗这般有灵性,似乎想要让自己跟著它,不由站起身来,仔细的打量著小土狗。
“嗷呜,汪汪!”
小土狗再次示意陈常升跟上。
“你要带我去哪?”
陈常升十分好奇。
捡到小土狗已经有十来天了,任由小土狗在这山中丛林玩耍。
“汪汪!”
小土狗叫了两声,接著摇著尾巴转身便朝著远处的山林奔去。
看到这一幕,陈常升若有若思:“狗鼻子是最灵的,有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念头至此,索性迈开步子,紧隨其后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陈常升跟著小土狗来到了发现火枣树的那处山洞旁,然而小土狗並未进入山洞,反倒是来到距离那处山洞十米外的地方。
抬眸望去,只见在小土狗的身旁,有著一个鼓起的小土包。
“汪汪!”
小土狗瞥了眼陈常升,紧接著开始狗刨。
陈常升见状皱眉,盯著小土狗刨的地方思索:“莫不是你发现这下面埋著什么?”
此话一出,小土狗转头看了眼陈常升“嗷”,接著便加快了刨坑的速度。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原本的小土包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近乎宽三尺深三尺的坑来。
凝眸望去,里面似乎有著什么东西,陈常升急忙上前查看。
待临近后,蹲在土坑旁,仔细观摩坑內之物。
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约有巴掌大小似钱袋的锦囊,整体看上去应是以绸缎製成,上面绣有金边以及看不懂的纹络,也不知道埋在这多久了,依旧亮丽如新。
“你带我来,是为了这锦囊?”陈常升望向小土狗问道。
“汪汪!汪汪!”
下一刻,小土狗十分欢快的围著陈常升叫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