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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杏春淌 第198小章

垂杏春淌 酉十六良 4785 2025-10-3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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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舍剪短长发,便只在被烧过的发梢做修整,如今他却手贴着脖颈,将青丝乱剪。~白!马·书.院¢ +醉\新/蟑-踕/耕*新\哙¨

  玄凝忍着怒火,眼看他还要下手,她立即上前按住那双手,夺走了铰刀。

  手心还是湿凉的,几乎是同时,棠宋羽怔惊了双瞳,猛地甩开她的手。

  没有防备,他又用了全力,玄凝踉跄退了两步才稳身,刚要责问他到底回事,他却攥着一缕青丝喃喃道:“太长了擦不干……麻烦……不用麻烦。”

  话语定住,他爬起来就要去触够烛台,玄凝脸色沉如乌夜,夺步上前,在那只手触碰之前拿走了烛台。

  “棠宋羽。”

  她想苛责的。

  但是那双眼被烛光照得血丝通红,其中净是惶然。

  片刻,玄凝叹气放下了烛台,连铰刀也被她藏在了盆罐中。

  “算我求你,放过自己吧。”

  被抱在怀中,听着耳语,棠宋羽仍仰头盯着那抹火光,甚至伸手去隔空触摸。

  她发觉了动作,看也不看便顺着他的手臂向后摸索,直到触摸到掌心,双手轻扣合十。

  “错不在你。·我?地+书?城/ !首·发_”

  沉默的空气被湿咸雨滴划过,肩上传来微弱的啜泣声,听得玄凝心中酸楚,不禁搂紧了人,顺着有些潮湿的发丝,一下又一下抚摸。

  “你知道的,无论你如何躲我推我,我都不会离你而去。”

  “为何……”

  他声音很小,但在安静的连心跳都能听见的屋内,也算得上是响亮。

  “为何啊……”玄凝抬眸望着窗外,昏黑之下,稀星拥月,她不觉亲啄着耳轮,低声道:“因为,我是奔你而来的。”

  沃城那夜,她也说过这句话。

  棠宋羽拥紧了她,像是要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倾覆。

  “奔我而来……”

  “嗯。”

  “不会离我而去……”

  “嗯。绝不离你而去。”

  他越拥越紧,被挤压的胸腔连呼吸都变得艰难,随之放慢又沉重,可即便这样,棠宋羽还是不肯松开她,颇有要相拥共赴黄泉的架势。

  玄凝不禁拍着他的背笑道:“谋杀姝君了。”

  他这才肯卸力,趴在肩膀上涩咽道:“没有。·欣?完/本·鉮-占? ,免+沸,悦_渎.”

  夜风拂过眉眼,几声低笑荡在心间,成了眼底重燃的余温。

  “殿下……”

  “嗯?”

  “可我想。”

  “……”

  莲灯的烛光盛开在青纱帐上,晕染着美人泛红的面颊。几经紧攥的绸衣变得折皱不堪,松软成一滩月光,落在乌黑秀发上。

  指间穿绕着几缕发丝,分不清是谁的,温热滑落掌心,棠宋羽捂着脸小声呜咽道:“不对……”

  “哪里不对?”

  “我想的不是这样……”

  “哦?”玄凝扬起了眉眼,“那你想的是什么?”

  指缝里窥见的画面过于红脸赤耳,棠宋羽慌忙躲开了她目光,望着帐外灯火抿唇道:“我、我想的是侍奉殿下……”

  “噢,忘了说,玄家祖训规定,君子娶亲当证己律,守得半月孤身,以示心定不移。”

  “可是你都……碰我了。”棠宋羽小声嘀咕道。

  “它只要求君子守身,没说不可以碰别人身子呐。”

  “……”

  那她也早已……

  美人眸眼含怨斜睨了过来,满脸娇嗔看着怪让人心怜。玄凝不禁撩开了垂落在眼前的发丝,低笑着亲了亲。

  “心急什么,成亲之后,自会让你侍奉到身累难消。”

  指间重归眼帘,半晌青纱对弦吟,金风玉露时,握在手心的白玉,被无意识放在唇边以塞温吐。

  见他抿着自己的长命石,玄凝不禁抬手勾出了白玉,俯身用温唇送堵。

  正半阖着的眼帘突然睁开,棠宋羽想要推开她,却被按在床边难以动弹。

  “唔……嗯!”

  一声娇咽,玄凝笑着松开了他。

  “你……”棠宋羽羞忿地捂着嘴,耸起的喉间滑了又滑,眉心松了又皱,偏她像没事人一样舔了舔嘴巴,起身下床。

  “明日早膳后,成衣匠会来给你量尺寸,到时我也在。”

  棠宋羽以为她这就要走,不顾绸衣半褪,起身便跟了上去。

  “殿下……”

  听到身后急促脚步,玄凝面不改色地倒着温茶,转身轻抿笑眼,将茶杯递了过去。

  “漱口。”

  “……”

  棠宋羽红着脸,漱都未漱便急匆匆喝完,却见面前女君正端着杯子,倚在桌案前,嘴角轻勾,用玩味的目光打量着他上下。

  “你这是要……以色引诱本君留宿?”

  他默默低下头,看着自己露出的腰腹,自觉转过身将衣带重系。

  身后忽然有手揽过他的腰,抱起来便往床边去。

  “那我便勉为其难陪君夫一晚。”

  她吹灭了半边莲灯,将人放进帐中。又一阵窸窣声,棠宋羽还没看清,她便跟兔子一样跳了上来,俯身在他额头上随便亲了亲。

  “睡觉。”

  好霸道的命令。

  许是怕压倒背上的伤,她侧身睡在了外面,清明的目光随着闭眼便消失不见。棠宋羽丝毫没有困意,不禁朝她身边挪了挪,轻声问道:“殿下?”

  “嗯。”

  “那天之后……陛下有没有难为你或庄主?”

  “谈不上为难。”

  阖上的眼眸慢慢睁开,玄凝望着他关切眼神,忍不住上手摸着他脸上正在好转的伤疤。

  “天子行权衡道,后庄藏童一案,首辅虽遭弹劾,却也只是停职一月。可惜了玄玮这枚棋,落得个革职入狱,不过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玄玮?”

  “是当年负责审你案子的那位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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