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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孩子

皇上今天赐婚了吗 裴行素 7551 2025-10-31 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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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府里的仆人们是很会看风向的。
本来大家都以为,按着王爷对季家娘子的宠爱程度,这个晚上,他十有八九是要去季侧妃那里的,他们都想好了以后要怎么巴结这位季侧妃的。
王妃在这王府中,约莫只会是个摆设。
但如今看来,王爷并没有因为宠爱季侧妃而冷落王妃。
洞房之夜,王爷竟是留在了王妃房中,这实在是和他们一开始想的不太一样。
而王爷也没有因为对季侧妃的宠爱就没碰王妃,那元红帕就是最好的证据。
最关键的是,这第二天一大早,王爷竟然看都没看季侧妃。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王府中的仆人们开始重新估量两位女主子的地位。
不过仆人们却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王妃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
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还是谨慎做事,莫要随便站队了。
不说燕王府里的这些斗来斗去,就是赵王府里也是琐事一堆。
因为赵王前些日子宠幸的笙姨娘有孕了。
这笙姨娘是赵王早些年就纳了的侍妾,是赵王后院里身份最低的一个。
当初盛贵妃为了叫赵王能够有更多的势力,给他娶了盛鹊做正妃,季丹平做侧妃。
剩下的两个侍妾,盛贵妃也是专程从世家里头挑的。
而这笙姨娘是寒门出身,因着容貌艳丽才叫赵王看中,后来也就纳入了后院。
本来按着出身,她是没有什么出头之日的,可谁曾料,她能有这样的福气?
就那么些子时日,谁能料到,她竟是有了身孕了。
这一院子的女人都因着笙姨娘的有孕而各个咬碎银牙,就连心冷了的盛鹊都被气了个半死。
这笙姨娘有孕,是直接打了她这个正妃的脸。
当初赵王娶自己的时候,场面折腾得多大啊。
虽说自己现下已经清楚赵王是为了自己背后站着的姑母,可如今一个姨娘赶在自己前头有了身孕,这实在是叫她掉面儿。
季丹平恨,是因为她本想借着孩子来压倒盛鹊。
这下好了,盛鹊没压倒,她却被后院的姨娘给端了锅了,真是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而那两个侍妾也不是不恨的,她们本就因着和笙姨娘一个位份而感到不满。
她们觉得自己是正经的世家出身,却要和一个寒门女子一个位份,这叫她们心中怎么能平静?
一定是那笙姨娘狐媚,才勾了王爷!
一时间,那笙姨娘在赵王府中倒是成了众矢之的了。
不管后院的女人们怎么想,赵王是高兴的。
他不只是高兴自己将有一个孩子,而且还高兴,这是圣人的第一个孙辈。
无论如何,第一个孙辈总是不一样的。
即使这是一个妾侍所生的孩子,那也是不一样的。
不过如果是盛鹊有孕,生下一个嫡长子,那就更好了。
正如赵王所想,皇帝在听说赵王府的一个姨娘有了身孕之后,大喜过望,竟是直接提了笙姨娘做赵王侧妃。
做侧妃和做妾侍是大大不同的。
妾室是上不了皇家御牒的,生的孩子也未必能留在自己亲生母亲那里。
但若是做了侧妃,一切便大大不同。
那孩子虽说仍旧是个庶子,可这总比做妾侍的儿子要好。
皇帝的重视叫赵王欣喜过望,对着笙姨娘也比从前要温和许多。
毕竟他与笙姨娘敦伦之时,本是因着一肚子的郁气而在她身上发泄的。
他从没将她当作过一个人,只将她当作一个可以发泄的玩意儿。
现下情形不同,他自然会改变态度。
笙姨娘一开始还有些惶恐,到了后头,她也因着赵王的态度而逐渐变得趾高气昂起来了。
除了皇帝和赵王这父子俩,恐怕就再没有人对这个孩子的到来而感到欣喜了。
季丹平和那两个妾侍自不必说,就是燕王都有些急了。
他只有一妻一妾,他是不想碰那朱琼华的,可如今就算是青平有孕,也绝不可能压得过赵王那头了。
因为现在赵王那边也是侧妃生子了,除非那笙姨娘生了个女儿而青平生了儿子,或者,自己这边是朱琼华生了孩子。
可燕王自己不想碰朱琼华,这就成了一个困局。
而最不满的,是盛家。
盛鹊在看清赵王之后,对赵王已经彻底失望。
可失望归失望,她也还是得坐稳这王妃的位置。
她本想等这孩子生下来后,她或许可以将这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养,可皇帝的这道旨意叫她的打算彻底成空。
她觉得自己作为王妃的脸面被打了个彻彻底底,若不是笙姨娘的出身实在低微,说不准这姨娘都要越过了她这个王妃去!
后宫里的盛贵妃自然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就是盛贵妃都对赵王生了意见。
盛贵妃将赵王叫到自己身边,狠狠训斥了赵王,让他不要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无视盛家。
笙姨娘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前,盛鹊必须有孕,不然这个孩子,就别想生下来。
这叫赵王与盛鹊的关系更加雪上加霜了。
本来,赵王对着盛鹊是有愧疚的,这样一来,他那么点子愧疚是半分不剩了,回去之后就开始折腾盛鹊。
无论如何,笙姨娘的孩子必须生下来,这是他对着燕王的重大筹码。
赵王燕王家里头的事儿真是一团乱麻,不过这样一折腾,时日也过得快了些。
时间很快就到了三月底,萧昀漱与徐霁的儿子徐熠也该办百日宴了。
当初萧昀漱和徐霁觉得孩子还小,受不得什么大场面的惊吓,所以满月宴只请了家中亲近之人,已是小办了。
那么这次百日宴,就不好再小办一次了,所以徐熠的这次百日宴办的很盛大。
虽说徐霁明面儿上好像一直在做有利于赵王不利于燕王的事情,很多人都觉得他是赵王党,可徐家毕竟和盛家不同。
即使徐霁有可能在政治斗争中站了队,他也是大虞顶级世家徐家的继承人。
政事归政事,世家之间的交往那是不可能断的。
所以他也不可能像盛家那样,给孩子办的酒宴上只请自己这一边党派的人。
在徐熠的这场百日宴上,不管是所谓的燕王党,还是所谓的赵王党,或者哪边都不站队的人,都算是齐聚一堂了。
毕竟徐熠这孩子是天生的好命,大虞统共就三个顶顶的世家,他阿爷阿娘就各出一家,他外祖母还是先帝唯一的嫡公主,这样的身份,谁又敢轻视?
盛鹏和宋芃也带着盛麟来了。
盛麟如今已经是七个月了,长得很壮实,也很聪明,不仅会在地上爬来爬去,甚至还会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比如“爷”“娘”之类。
到了徐国公府之后,宋芃抱着盛麟便去了后院寻萧昀漱。
虽说萧昀漱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但徐霁还是不愿意叫她累着,操持女眷们的事情全叫长公主给包圆了。
徐霁给徐熠做了一个小摇篮,将徐熠放在那小摇篮里,他们不必费力抱着他,摇一摇床这孩子就能感觉到颠,也就会咯咯笑或者睡的安稳。
宋芃到的早,所以就看见萧昀漱在那儿摇着床逗弄徐熠的样子,她笑道:
“九娘,你家熠哥儿这床倒做的精巧,是找了哪家的匠人?”
萧昀漱一抬头,看见是宋芃来了,也笑着回应道:“还不是他阿爷给他做的?这孩子就喜欢别人颠着他,一会儿还行,时间长了,这胳膊真是有些酸。”
自从徐霁会雕石榴簪之后,他对于木雕艺术的兴趣就更加浓烈了,这次是直接给自己儿子做了个摇床。
宋芃感叹道:“你家六郎是个手巧的,我家那个一天到晚就知道傻颠着。
不过孩子好像都这样,喜欢被颠来颠去的,也不晓得是为什么。”
萧昀漱回道:“那可不是?我也没想明白呢。”
宋芃抱着盛麟过来看徐熠,又道:“你家熠哥儿生的可真好,瞧瞧我家麟哥儿,眼睛比你家熠哥儿小得多。”
宋芃自己是桃花眼,奈何盛鹏是一双凤眼,盛麟恰恰好就继承了盛鹏的这一双凤眼,所以眼睛就显得不大了。
“他阿爷不是凤眼吗?长大了便好看了。我听说麟哥儿可聪明了,现在都能叫爷娘了?”萧昀漱有些好奇。
宋芃笑了笑:“他也就是有的时候叫叫,这毕竟还小,没那么聪明。”
说完了,她将盛麟抱着立起来,叫盛麟扒着那摇床的边儿看徐熠。
“麟哥儿,看,这是弟弟,叫声弟弟。”宋芃笑着道,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神色。
盛麟扒着摇床,很是好奇地看着徐熠,一开始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愣是响亮地叫了声“弟弟”。
盛麟平日里叫人,即使是叫“爷”“娘”,都是有些口齿不清的,但他这一次的弟弟倒是叫得清楚又响亮。
萧昀漱和宋芃听了,纷纷笑了开来,就连躺在摇床上什么都不晓得的徐熠也咯咯笑了起来。
而当徐雯来到后院的时候,正看到自己六堂嫂对面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两个人逗弄着徐熠,笑得开怀。
徐雯自从上次被徐熠那一抓,从此就对这孩子上了心,将徐熠当作她的大宝贝。
上一次的满月宴,她就因为没有礼物输给徐雰一筹,这次又是谁要和她抢这侄子?
“六堂嫂,今日熠哥儿笑得怎么这般开心?”
她一路疾走过去之后,发现那背对着自己的妇人竟然是宋芃。
徐雯和宋芃从前是很有些过节的。
杨国公夫人家的马球会、朱太妃娘娘家的春日宴,两个人都是见了面就要掐架。
如今在这徐家的后院见了,两个人忽然也都有点儿尴尬。
徐雯早就收敛了从前的骄纵姿态,这些时日只想着逗弄徐熠,也不出去生事。
而宋芃自从嫁给盛鹏又生了盛麟之后,整个人就是个温柔夫人。
别说是像从前那样直接在马上将徐雯的马球杆给打飞出去,就是重声说话都是很少的。
从前斗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在这后院相见,一开始是有点儿尴尬的。
萧昀漱刚想出声调和,就听见宋芃出了声:“徐十三娘安好。”
徐雯也不是要和宋芃对着干的意思,既然宋芃都主动打招呼了,她也不好什么话都不说。
于是徐雯也回了一句:“宋夫人安好。”
而后,徐雯便也坐在了徐熠的摇床边,开始逗弄徐熠。
两个从前见了面恨不得闹得鸡飞狗跳的女郎,如今竟是一道坐在徐熠的摇床旁,逗弄着孩子,场面倒是一派和谐。
其实她们俩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从前见了面就闹得不可开交,不过是因着少年斗勇。
如今两个人长大的长大,嫁人的嫁人,自然就不会像从前那样骄纵,而是和和气气相处了。
而且徐雯从前不喜欢宋芃,无非就是因为宋芃和她太像了。
她是徐家整个二房宠着长大的女郎,在家里头人人都要让着她,季丹平这样的表亲也要捧着她。
不管是出于世家的体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建康城里也没有人会与她作对。
徐雯是骄纵惯了的,宋芃又何尝不是?
宋芃是宋家这一辈里唯一的女郎,也是自小被娇惯着长大的,她才不会让着徐雯呢。
所以两个人或许也是因为彼此过于相像,而一直相处的不算融洽。
不过过去的事情也都是年少轻狂。
两个人都长大了,也都懂事了,所以她们俩自然也不会再生出什么龃龉了。
徐雯现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没事儿来看看徐熠,她瞧着这样的小孩子,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她逗弄着徐熠,一边的盛麟也还是保持着方才扒着摇床的姿势,巴巴儿地喊着“弟弟”。
徐雯很是讶异:“这孩子,才七个月大吧?这就会说话啦?还说的这样清楚,真是聪明!”
“是七个月,不过往日喊的时候倒不分明。今日不知怎的,口齿伶俐了起来。”宋芃笑着回道。
盛麟似乎是晓得对面坐着的女子是在夸赞自己,咧着嘴就对徐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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