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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讲话结束，会场爆发出长时间的热烈掌声。

　　大家都为他对气数的论述，而叹服。

　　热烈口号声再起：

　　“向起义归来的同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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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起义归来的同志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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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部烛光跳跃，团领导正聚精会神，研究粉碎围剿的对策。

　　舍申神色镇定，面容刚毅。他点着一袋烟，抽了两口说，我们的安定，是暂时的。

　　一旦，安徽的敌军返回，必然向我们进攻。我们将处于被敌人包围的困难处境。

　　我们一要抓紧训练，二要与群众打成一片，三要了解敌情。

　　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①

　　要做到先知，就要了解敌人的兵力部署、战斗力强弱、将领脾气、爱好、特点、他周围人的关系，以及敌人各部分之间的关系等。

　　先请参谋长张浩东同志，给我们介绍一下敌人内部的情况。

　　与老朋友在一起，浩东感到无比温暖。

　　他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大嘴一咧述说起来。

　　他说，蒋介石虽是总司令，还是委员长。各派系，也好像被他统得差不多了。

　　但他们，根本没有统一意志，更没有共同理想。

　　各派系间仍是各怀异心。

　　拿韩复榘来说，他本来是冯玉祥栽培起来的。

　　但嫌冯玉祥给他的山头小，对冯产生怨愤。

　　蒋介石看到这种情况，不惜重金对韩收买。

　　他虽投蒋，但深知蒋小肚鸡肠，不容异己。

　　一直保持半独立状态。

　　在财政税收、行政权力、军事指挥等方面，都与蒋分庭抗礼。

　　有时，甚至公开与人联合反蒋。

　　韩复榘信奉，谁有军队谁是王。时刻警惕部队，被蒋吃掉。

　　正因为没有统一意志，他们内部不是‘聚’的力量占优势，而是‘崩②’的倾向占优势。

　　望四高兴插话说：

　　“先行者虽然一心为公，但很软弱。这些军阀从一坐胎都为自己，没一个真正为公的。”

　　“对，这就是‘崩’的因素占主要地位的根子。”浩东接着说，“谷良民师内部，也是钩心斗角。骑兵团有优越感，觉骑马跑得快，高人一头，看不起步兵团。炮团自认为老大，作战想配合就配合，不想配合就撂挑子。其他团对他们都有意见。步兵团，哪危险往哪派，每次都冲锋陷阵，伤亡最多。但物资配备、生活待遇却比其他团差，很有怨气。团与团之间摩擦不断。”

　　舍申听后，形成一个信念：要加深敌人内部矛盾，乱而取之。

　　侦察连抓一诡秘货商。审讯中，只说要见张舍申，其他啥都不讲。只好向舍申汇报。

　　舍申步入审讯室，打量下他，问道：

　　“你叫啥名？为何非要见我？”

　　这人抬头看看，见此人伤痕累累，身体虚弱，心想不是舍申。仍低头，一言不发。

　　舍申把烟袋一扬严肃说：

　　“交代你名字、来意，可酌情宽大处理。”

　　他扭头看看舍申，小声嘀咕道：

　　“你是何人？说此大话。”

　　舍申把烟带插在腰间坚毅地说：

　　“你不是要见张舍申吗？我就是。为何见我？来的目的是啥？”

　　他又白拉白拉③舍申，仍不张口说话。在他心目中，大英雄张舍申，应威武雄壮。他哪知舍申刚受酷刑。

　　舍申看他的表情，猜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