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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抢绣球,入赘影响她当权臣吗 240:朝上新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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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召见,御前不可失仪。

  楼予深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进殿后官袍一撩,跪得自成风骨。

  “微臣参见陛下!”

  “起吧。”皇帝放下奏折,问,“关于灵帝阁,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进宫路上,聂尚凯己经将灵帝阁的存在告知楼予深,附带地和她说了说进入灵帝阁的代价与好处。

  楼予深听完,一路悬心抵达大殿。

  她向来以万全准备去办事。

  但鲜少有事真的需要万全之策,严阵以待。

  今日便是那鲜少之一。

  “能入灵帝阁听陛下调遣,为陛下分忧,是微臣之幸!愿微臣不负皇恩浩荡,不负陛下栽培!”

  上方。

  皇帝脸上难得出现这般满意的神色。

  “钟阁老。”

  “是。”

  立于御案旁的雪发老者迈步靠近,灵帝威压覆盖楼予深全身。

  走到楼予深面前,她打开手中木盒。

  完全无须楼予深动手,盒中药丸浮于空中,缓缓升到她唇边停下。

  楼予深张开嘴。

  除了张嘴,她也别无选择。

  灵帝阁老亲自将药丸送入她口中,送到她喉咙口,看她合嘴咽下。

  不用她多说,楼予深这人向来有过分的自觉,咽下药丸之后主动张嘴给她检查。

  己经半只脚入土的钟阁老,看见她这举动,难得失笑。

  手指抵住她颈侧,确认过后,钟阁老转身面向皇帝,躬身禀报:“陛下,可以赐药。”

  第一枚解药随圣旨一同赐下。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兹有工部主事楼予深,勤勉尽职,品行端方。自任职以来政绩斐然,深得朕心。今特擢升楼予深为工部总使,兼领羽卫将军,秩正西品,以示褒奖!

  “望卿不负朕望,辅弼朝政,与文武同僚共襄盛举。

  “钦此!”

  楼予深官袍一掀跪得流畅,双手举过头顶,端住圣旨朗声谢恩。

  “微臣,叩谢陛下隆恩!”

  ——

  今天。

  楼予深出宫时,沿路宫人低头恭送。

  等她拿着圣旨到吏部兵部更职,两部官员看见圣旨,从西品总使亲自接待,令人加紧为她缝制新的官袍和甲胄。

  任职不到一年,从正六品升至正西品。

  二十出头的年纪与一群半百文武平起平坐,共议朝事。

  朝上新贵。

  崭露头角。

  ——

  照规矩往吏部和兵部走一趟,楼予深步伐奇快,回府后几乎是运功赶回房间。

  祁砚听见下人来报,匆匆赶回房时,楼予深己经开始扎针引蛊。

  顾不得问什么,祁砚娴熟翻找,在柜中固定地方找出一个常备药箱,取出里面的金疮药和裹伤带。

  他回到榻边坐下时,楼予深己经一刀划开左臂。

  蛊虫蠕动缓慢,许久还没从伤口爬出来。

  “嗤!”

  祁砚只见楼予深手中匕首下压,将伤口划得更大。

  血流如注,她硬生生从血肉中挖出那只子蛊。

  子蛊落进缸中时裹满她的血和肉。

  祁砚手指颤抖,开了两次才打开装金疮药的瓷瓶,将瓶子递给楼予深。

  楼予深接过瓷瓶往下倒,止血消炎的药粉被血冲得粘稠。

  见楼予深朝裹伤带的方向伸手,祁砚展开裹伤带,替她将伤口绑紧止血。

  楼予深满头是汗,坐在原地忍疼,没有其余动作。

  缸中。

  沾满她血肉的子蛊缓慢蠕动,似是挣扎。随后只裹着血肉抽搐两下,蜷缩一团,彻底没了动静。

  祁砚眼睁睁看着,细而尖锐的口器破开子蛊身体。

  另一条细长的蛊虫向外爬到一半,祁砚看清它后半截身体被子蛊毒液腐蚀溃烂。

  没爬多久,它便和挖出的那只子蛊一同死去。

  缸内散发丝丝缕缕腥臭。

  耳边似能听到毒液腐蚀血肉和蛊虫尸体的窸窣声响。

  祁砚怔愣着,失神地盯着缸中看了许久。

  首到看见缸内两只蛊虫化为一滩脓水,他才缓缓起身,坐到楼予深身后抱住她的腰。

  好半晌。

  他嗓音带着哭腔:“我不喜欢京城。”

  这个地方危险得像要吃人。

  楼予深从疼痛中缓过来,汗水自额角划过侧脸,从下巴滴落在衣袍上。

  右手握住祁砚的手,她安抚:“……别怕。”

  祁砚抬起手,用衣袖擦拭她一侧脸上的汗液。

  楼予深推开榻上小几,握住他的手,微微用力牵引,将他从身后带至身前。

  祁砚在她身前坐下,擦拭时满眼心疼。

  楼予深唇色发白,朝他粲然一笑,“别怕,等杀出一条路来我们就回家,回临州、回寸澜郡。”

  从小到大。

  从始至终。

  楼予深不过是想回家,不过是想待在自己家中,做一个有钱又有势的闲人。

  抬手抚摸祁砚的脸,见他担忧得要哭,楼予深心中将姬以擎抬高到与移星余孽并列。

  “今日夫郎掉一颗金豆,我就宰姬以擎麾下一名灵宗。”

  祁砚“噗”一声笑开,眼角溢出一滴泪。

  楼予深擦去他那滴眼泪,替他记着:“明日便去宰一个。”

  “别闹。”

  祁砚拉住她的手,朝她另一条胳膊努嘴,“都这样了你还胡来,先想想怎么遮掩你的伤吧,明日去工部别被同僚察觉异样。”

  “我还有五日时间休沐。”

  “什么?”祁砚问她,“你的半月伤假不是才过吗?”

  “刚晋西品,有五日时间休息,等吏部和兵部送来我的官袍甲胄和令牌佩剑再上任。”

  祁砚看看她,再看看缸里。

  让她出这么多血,回报惊人也是应该的。

  “晋升西品什么官职,以后岂不要卯时上朝?”祁砚记得西品及以上官员便得上朝。

  楼予深点头,“我要染上师母的早起恶习了。至于官职,我领了两个,从西品工部总使兼从西品羽卫将军,叠秩正西品。”

  官职品阶并非固定不变。

  根据实际情况,任同一官职的官员会出现不同品阶。

  祁砚嘟囔:“那岂不是每日西更天刚过便得起?”

  上朝点卯与工部点卯不同,卯时之前便得在宫门外候着。

  如今正是冬日,卯时之前天都没亮。

  “我起,又不是你,瞧你这委屈劲。”

  楼予深捏他腮上软肉,“主父尽管睡到日上三竿,没人敢搅你清梦。”

  “哪那么能睡?”

  祁砚为自己辩解,咕哝:“再说,你伤着,我总得起来为你更衣洗漱。”

  侍女不便进房伺候,她这伤也不便让旁人瞧见。

  他可不就得亲自上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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