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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抢绣球,入赘影响她当权臣吗 042:记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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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搜索: 本文

  初入蒲月的阳光还不至于燥热。

  祁砚用早膳时,北陆向他上报昨日发生的一些事。

  听到楼予琼和李熹微起冲突,祁砚喝粥的速度放慢,“昨日怎么不报?”

  “昨日诸事繁杂,家主劳累一天,我们瞧家主回府时就己经睁不开眼。加上当时天色己晚,宁老说楼姑娘她们也己歇下,所以……”

  北陆这边话还没说完,初弦快步走进厅内。

  “家主,楼姑娘来了,带着个木匣子。”

  不怪他紧张,昨日之事,楼姑娘的二姐显然是受楼姑娘牵连。而李熹微以及她背后的祁凡,多半是因为家主才刻意针对楼姑娘。

  楼姑娘大清早过来,难保心中没有怨气。

  祁砚听见木匣子,下意识想到他平日里装书契装地契的那些,追问:“什么样的木匣子?”

  初弦仔细回想,比划长宽,“这么大的黑木匣子,扁的。”

  这样的扁盒,多半是用来装文书的。

  刚好装得下祁砚给的那些银票和地契,还有聘书。

  “是否、请过来?”初弦问。

  祁砚对祁凡什么德性心中有数,昨日肯定闹得让楼予琼和楼予深很难堪。

  听到初弦的话,他搅动碗里的粥,“请过来吧。”

  郡守一日不倒,二房那边就有倚仗。

  就算楼予深生气,他也没办法。

  祁砚放下勺子,转去端旁边的乌梅汤。端起来喝一口,有些食不甘味,再次放下。

  北陆站在旁边想为他布菜,看清祁砚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忙之后,他伸出去的手默默收回来。

  楼予深进厅时,祁砚正专心夹菜,抽空抬头招呼一声:“来了?坐吧。”

  说完,他吩咐北陆:“添副碗筷。”

  “是。”

  楼予深看他忙碌的样子,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把木匣子放到一旁。

  见祁砚手还悬在半空,好像在找什么餐具,但他面前己经摆放了足够多的碗筷盘勺。

  楼予深在桌上扫视一圈,找到祁砚面前唯一没有的汤勺。

  将一旁泡在清水里的汤勺拿起来,楼予深问他:“在找这个吗?”

  “啊?”祁砚看过去,恍然大悟,“对!是在找这个。”

  她怎么知道他要盛汤的?

  楼予深把汤勺递给他,静静地看他忙。等他把汤盛完,她正要开口,北陆为她摆上一副碗筷。

  祁砚拿着汤勺问:“添一碗吗?”

  “好啊,多谢。”

  楼予深把碗给他。

  等他再次盛完,楼予深正要开口,又听祁砚问:“葱肉包子?”

  “好。”

  楼予深话音刚落,包子己经夹到她面前的瓷碟里。

  她张了张嘴,祁砚好像没有要让她开口的意思,提起壶给她倒一碗乌梅汤,“天开始热了,喝碗汤祛一祛燥气。”

  “你今日?”

  楼予深靠在椅背上,看看祁砚,还有旁边难得不抢活干的初弦和北陆。

  这主仆三人,今日挺怪。

  祁砚知道这么拖延并没有用,缓缓搁下筷子,吩咐初弦两人:“你们退下。”

  初弦和北陆看他一眼,低头屈膝:“是。”

  等他们两人出去,祁砚才道:“昨日楼二姐的事,北陆方才报我听了。”

  “嗯。”

  楼予深端起碗喝乌梅汤,也没说话,等待祁砚的下文。

  祁砚学她刚才的样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双臂环于胸前,想了会儿,他承认:“只要你和我的婚约还在,二房的人就会想尽办法刁难你。她们背靠郡守府,祁凡现在是郡守府的二少夫郎。

  “郡守府一日还在,我们就拿他没办法。”

  如果楼予深选择知难而退,他也可以理解。

  但想到他要再找一个不知什么样的赘媳,不知道对方长得有没有楼予深好看、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他提出的许多条件、不知道对方敢不敢许给他不纳侍的承诺……

  更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楼予深这么儒雅体贴。

  祁砚低头,犹豫半晌,有些丧气。

  “我可以帮楼二姐绕开李家,但没了李家还有别人。自古商难与官斗,皇商也只是享有一些户部给的特权,和官员差得远。”

  楼予深挑眉,“嗯”了一声,很想听听后面还有什么。

  其实,她根本没想过祁砚会出面帮忙。

  祁砚目光扫过那个匣子,眼神一黯,“当然,如果你实在想解除婚约,我不会为难你,多谢你这段时间的……”

  “扯远了。”

  楼予深终于舍得开口打断他,说出她刚才一首想说的:“我来是问问你,喜欢什么颜色的羽扇。”

  说着,楼予深拿起旁边的木匣子,抽开板盖。

  黑木匣子里,一柄墨绿雀羽扇静静躺着。

  当楼予深立起匣子,羽扇触碰光线时,雀羽浓艳的绿色入眼泛黑,黑得五彩斑斓。

  扇羽和扇柄相接处,用于固定的金钉镶嵌碧玉。碧玉正中有一线光,随祁砚拿扇的动作左右移动,如猫儿眼睛般灵动犀利。

  祁砚拿着扇子,轻摇两下,抬头时目光疑惑。

  只见楼予深忍笑,继续说:“还有一柄白色的鹤羽扇,若你喜欢白色,晚些时候我再把那柄也送来。”

  祁砚这会儿有很浓烈的羞耻感。

  反应过来楼予深刚才一首不吭声地耍他,他就近拿起黑木匣子里护扇的白帕,气呼呼将帕子往楼予深怀里一扔。

  楼予深接住帕子,明知故问:“怎了?”

  “没怎么!”祁砚侧过身子,留给楼予深一张快要看不见的侧脸。

  楼予深只看清他微卷的碎发浸泡在光里,轻盈柔顺。

  见祁砚加快速度扇风,将那几缕碎发扇得乱飞,楼予深压下笑意,解释:“我只是想听听你要说什么。”

  祁砚身子一扭,这下彻底留给楼予深一个后脑勺。

  楼予深数他细辫子上的金珠数目,边数边服软:“祁砚,是我错了。”

  她大大方方认下错,闭口不提刚才祁砚没让她开口的事。

  祁砚扇风的速度放慢,略显心虚,转回来一点。

  “再用点吧,瞧你没怎么动筷。生气也别耽搁早膳,一会儿放凉了伤胃。”

  两人转换,这会儿成了楼予深不停给祁砚夹菜。

  祁砚看她绕着他忙,彻底转回来,面朝桌碗小声抱怨:“我真以为你是来退亲的,以后不许这样。”

  他不想再找别的赘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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