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一心求死,反被疯批强制 第17章 疯批重欲质子受宠骄纵公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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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你看我这件风领好不好看?”
舒窈笑吟吟地叫住欲抬脚离开的昭阳。
安乐帮腔道:“是啊,昭阳,还不快睁大眼看看,嘉寧戴这条风领美不美?”
去路被柳絮拦住,昭阳这才红著眼转身,目光落在舒窈的脖子上。
黑灰色的毛髮衬得女人肤白如雪,巴掌大的小脸像朵盛开的玫瑰。
可惜,她的美丽是血淋淋的骨头,一寸寸堆起来的。
“滚开。”
声音嘶哑到了极致,像是有把小刀在里面不断搅弄,搅得稀巴烂。
昭阳闻到了血腥味,她勉强咽下上涌的血气,脸色惨白如纸。
柳絮一听便怒了,“你敢骂我?”
昭阳垂眸冷笑,“我当是谁家的疯狗,原来是皇妹的爱宠。”
她抬起眼睫,眼底淬著冰渣,“不过皇妹豢养宠物也该教些规矩,莫要见人就吠。”
“你!”
安乐气得脸色涨红,绣著金线的帕子狠狠甩在地上。
“不过是宫婢生的,还敢还嘴?”
她突然扯住昭阳的衣领,將人往舒窈面前推搡。
“看看你这副噁心样,倒是和你那不知廉耻的贱娘有几分相似!”
昭阳公主的生母是孝德皇后的婢女,爬上龙床才有了她。-三^叶¢屋` *无?错~内-容·
所以安乐最看不惯昭阳。
昭阳踉蹌著扶住廊柱,安乐猛地抬起手,一巴掌挥过去。
啪!
昭阳的脸被打歪,髮丝凌乱落下,耳下大片红痕越发明显。
“嘶....”
人群中传来惊讶的抽气声。
昭阳顿时回神,慌乱地用头髮遮挡痕跡,奈何安乐像是抓住了她的软肋似的,偏不让她如愿。
她掐住昭阳的脖颈,將她的疤痕露给所有人看,柳絮在一旁帮忙,两人用蛮力压制著昭阳动弹不得。
“贱人,別遮挡,让眾人好好欣赏你这张丑脸!”
“用头髮遮挡太久,真將这块疤忘了?”
贵女们瞧著这一幕,窃窃私语。
“好恐怖的疤,从前怎么没发现?”
“从前昭阳公主一直用头髮挡著,加上珠釵遮挡自然难以发现,这样一看,真是嚇人。”
“堂堂公主,居然有块如此可怕的疤,真是丟人。”
丟人么.....
昭阳顿时失去了挣扎的力气,任由安乐柳絮拖拽著她,撕扯著她的头皮。
已经癒合的伤疤此刻隱隱作痛,像是阳光下,被硬生生从血肉中剖出来的蛆虫。
无比噁心,令她痛苦。
“够了安乐。”
舒窈勾著轻浅的笑,制止道:“你身份尊贵,哪有亲自动手的道理,挽桃。”
挽桃得令,立刻上前控制住昭阳的手腕。
猩红的伤疤此刻全部暴露在眾人视线里,崎嶇不平,边缘处甚至蔓延著凸起新生的血肉。
有人不忍心看,將头扭至一边。
昭阳屈辱地闭上眼睛,眼角有泪滑落。
这个瞬间,她觉得自己连路边乞儿都不如,至少他们不会在大庭广眾之下,被人扯开衣领,露出疤痕给所有人看。
可笑,可笑。
一介公主,居然会沦到如此狼狈的地步。
世道为何如此不公!
想同归於尽的念头更加强烈。
父皇昏庸,子女恶毒。
他们一个个都试图踩碎她的骨头,
喉间腥甜翻涌得更厉害,昭阳却突然笑出声来。
安乐眉头皱起,不悦地问:“你笑什么?”
接收到舒窈的眼神,挽桃立刻放开昭阳。
昭阳直起身子,凌乱的髮丝贴在脸侧,笑得疯狂。
“笑你可怜啊。”
“我可怜?”安乐觉得可笑,“本宫是公主,你不过是个贱婢子,你说我可怜?”
看著她一遍遍强调自己的身份,昭阳嘴唇弧度越发夸张,像是要撕裂般大声笑出来。
“你不可怜吗?像条狗一样贴著嘉寧转,就为了父皇能多看你一眼,还不可怜吗?”
安乐表情一僵,有瞬间的扭曲。
“闭嘴。”
昭阳继续道:“父皇不爱任何人,除了嘉寧,你发现这件事情之后,既嫉妒又羡慕,於是天天围著嘉寧转,因为只有和她一起出现,父皇的眼神才可能落在你身上。”
安乐的脸色瞬间煞白,后退时撞翻了一旁的青瓷瓶。
她颤抖著指著昭阳,声音尖利得像夜梟:“你、你胡说!来人,把这个贱——”
“皇妹这是要处置谁?”
中气十足的男声突然响起。
大皇子楚渊身著一袭褐色长衣,手臂上绑著纱布,旁边站著一眾学子,三皇子楚澜清竟也在內。
舒窈还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沈京牧。
看衣著,他只是个小小的伴读。
一个质子,楚安帝居然要求他跟著大皇子伴读,当真是把他母国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下学便听到奉宸殿內吵吵嚷嚷,过来一瞧,好生热闹。”
听出楚渊语气里的责怪,安乐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看楚澜清的眼睛。
楚澜清眼神阴鬱地瞪著她,恨不得给她盯出一个洞来。
“大皇兄,三皇兄。”
安乐悻悻问安。
母后说过,现在是三哥和楚渊爭夺太子之位最重要的时期,她不能被人抓住把柄。
此事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她就死定了。
“皇兄听错了,我们只是在和皇姐探討方才夫子留下的问题。”
拙劣的谎言,楚澜清的眼神愈发阴沉。
这倒是如了楚渊的意,他问道:“什么问题?让本宫也听听?”
安乐顿时哑口无言,求救地看向楚澜清。
楚澜清笑著站出来,“皇兄你的好奇心,何时这么重了?”
看安乐脸上的表情,楚渊便知道是在欺负人,从前欺负些丫鬟太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不顾皇家脸面,刁难昭阳。
不管出身如何,她都是父皇的子嗣,身上流淌著父皇的血液。
闹得这么难看,平白让人看笑话。
上报给父皇,定能让他对楚澜清心怀芥蒂,有利於他夺得太子之位。
於是他抬手指了个姑娘,让她细说方才发生了何事。
几十双眼睛盯著,又不能撒谎,姑娘只能硬著头皮將刚才的一切全部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