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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杏春淌 第413小章

垂杏春淌 酉十六良 4567 2025-10-3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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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懂扈二娘只是想找个借口,趁机把眼泪抹在她衣裳上罢了。+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一阵阴风吹来,两人齐刷刷地抬头望去,只见肉案上莫名多了一个钱袋,上面的绣样,是方才二娘子所形容的,红眼睛的蛇。

  菜商抱紧了二娘子,说什么都不让她去拿。

  扈二娘还是拿了,里面装的,是她的肉钱。

  十五两白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隔天中午她拿着钱袋在棠画师的宅院徘徊不前时,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下来的人,皆衣衫不整。

  不等棠宋羽唤她,二娘子脚下像抹了猪油般,落荒而逃,跑得飞快。

  “轻功不错。”

  身后的女君如此评价道:“跟我比还是差了些。”

  棠宋羽回眸道:“二娘子身长七尺。”

  “胡说,明明只有六尺九”

  “那也比殿下高出一尺,将近两人头长。”

  “你嫌我矮?”

  “怎么会。”

  望着那双如红雾般深浓的眸眼,在她即将开口时,棠宋羽上前拥住了她。+0`0·小,说′徃+ *埂+歆_最.哙\

  “是阿凝的话,便无需任何外貌条件。”

  红烛融水,白露芬芳。

  确定女君已经熟睡,棠宋羽悄悄坐起,从枕下摸出了一把打磨锋利的金簪,抵在了她的脖颈。

  “阿凝,陪我一起走。”

  “好不好?”

  第150章

  成亲后,玄凝给棠宋羽在钱庄设了名户,存了一笔钱在里面,棠宋羽看着存契上的数目,认真问道:“殿下不担心我拿钱跑了?”

  玄凝正忙着试戴军甲,闻声哼笑道:“这有何好担心的。”

  “先不论你能否从我眼皮底下离开,就算你跑了,天南海北,我都能找到你。”

  后来,他真的跑了。

  没有带走一张存契。

  她也证实了自己的那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当下,送来的和离书摊平桌案,玄凝提起笔,在他的姓名旁,写下了自己。

  红泥盖印,离书契成。

  倒真映了他那句“凤凰红契碎两瓣,南北江天大道宽”。

  棠宋羽的道,无非是完成乐羊的遗志,让世上坊间的男子都能够获得自由。·零\点^墈+书? ~追!蕞^薪¢蟑?结¨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想要自由,在温饱面前,自由是恶臭熏天的茅纸,被遗弃在角落,腐烂在泥沙之下。

  乐羊死后,那些暂时勒令停业的坊间寻欢场所,送礼打点,照样开门营生,即便重获籍贯,一向以皮相谋生的男子,不知何处可去,于是在旁人的拉拢下,继续回到自由的阴沟,用阿谀奉承的虚假笑容,投入一场又一场杯酒示好,用娴熟的口技,换来额间的描金红。那是榜首的象征。

  若人谈及乐羊,他们便会收起笑容,露出鄙夷的神情。

  “什么狗东西,自己得了阳柳病不想活,还要拖我们下水。”

  “我听说,他身上的病,是跟一群男人乱搞得来的。”

  “噫,真恶心。”

  信任黄月昇,背靠人吃人的顷月阁,乐羊注定实现不了他的志向。意识到这一点,他用最后的清醒,将希望的种子,埋在了同窗旧友的心中。

  杠杆脆弱,仅凭一人之力,难以撬动巨石。

  乐羊真正看上的杠杆,是同窗的靠山——玄家。

  周山矿洞,是他用于与玄家交易的筹码,亦是他挑选的葬身之地。

  在他的故乡,在母亲忙碌了一生的地方死去,乐羊短暂发光的灵魂是否能够触动判官,让他少受些地狱火之刑,玄凝无从得知。

  只是在那个诡异的梦境矿洞中,坠落时,她听到了乐羊的声音。

  “做你该做之事……世子殿下。”

  这群人真可笑,活着的时候不来求她,死了反倒说些需要她的话。

  当她是阎王吗。

  有韩家人在,和离书一经送往司民署,一个上午不到,便被盖印送了回来。

  “你和他当真离了?”

  天覃看完和离书,依旧不愿相信:“你那么宠他,怎么可能放他走。”

  “感情之事本就多变,凡事皆有可能。”玄凝抬眸道:“长公主今日来,应该不是为了操心臣的家事吧?”

  “当然不是,我有事想问你。”

  “噢。”

  置身庭院间,梧桐落金黄,长公主跪在金黄铺满的雨花石上,向她索要仙人。

  可无论她怎么绘声绘色,言语诚恳,座上的女子始终淡着自带霜雪的脸,开口驳回:“殿下要臣说多少遍,玄镜长老并非仙人,只是因其容貌英俊,剑法独到,才被称为剑仙。何况他落脚此处只是为了歇息,早在半月前,他就离开玄家,继续云游四海了。”

  天覃不信,玄凝自己也不信。

  “玄凝,我母君若是死了,你拿什么赔我?”

  “长公主与黄家预谋害我母君的时候,有想过拿什么赔我吗?”

  她站起身,自上而下的眼神看得天覃心中反感,刚要站起,却被她按着肩膀重新跪了下去。

  “我想过。”玄凝俯身凑到她耳边冷声道:“若我母君死了,我就让长公主你,从此与王权再无关系。”

  她侧过的眸光,是骇人的腥红,血的颜色。

  天覃停止了挣扎,抓住她的衣袖道:“她没死,你也不能让你的义母死。”

  好一位能屈能伸,见风使舵的长公主。

  玄凝拍了拍她的肩膀,将人扶起便走,却被她拉了回去。

  “等等,我还有一事。”

  “你想见你的阿父?”玄凝摇头道:“不可。他脑袋里的箭杆还在,我母亲正在给他检查,看看是否有希望将箭杆取出,而不伤及性命。”

  天覃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她再次驳回,气得她跟在后面追问:“这也不可,那也不可,你倒是说说,我来找你可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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