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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杏春淌 第26小章

垂杏春淌 酉十六良 4414 2025-10-30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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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宋羽眼睫微扇,端着烫嘴的汤药小口小口喝着,趁碗沿遮挡视线时,用眼角余光将她偷偷丈量。*a\i′t^i~n/g+x^i^a`o^s·h¢u~o^.^c\o!m*

  她身着山青绸衣,发辫样式比以往要更加繁琐,双股长辫顺着暖白色流珠绕来绕去,绾了一个垂耳挂髻,又取了两缕小辫从中穿过用花夹固定。

  山青水蓝恬淡神秘,正如玄凝脸上神情,一眼望不穿,猜也猜不透。

  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却不知对于修仙者,他的目光再微渺,也依旧能够察觉。

  尽管玄凝只修得了入门仙道,并未真正踏入门里。

  见他偷看,她脸色略有缓和,拂了拂衣袖走近:“我有事想问你。”

  眼睛瞄到岑煦,她会意后默默将药瓶放下,起身出去。

  院外安静无风,紫藤树沐浴着月光,柔身垂窕。

  房门关上,屋内烛火闪了一息,又重归宁静。

  玄凝无声看他看了许久,扶袖将他手中药碗端走。

  “烫的……”

  他怕汤药洒到她的手,没有与她僵持,随着目光紧随,他听见她轻声笑道:“棠画师,这是在关心我?”

  棠宋羽落下睫羽,在眸底扫下一片阴翳,让慌乱得以藏匿。-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

  “没有……”

  玄凝端着还没喝几口的汤药吹了吹,坐在他身侧,只手将烫手的碗暂搁床案边,说道:“画师是否关心,我并不在意。”

  她扭过身,声音好似蒙上了一层寒霜,“我只在意……棠画师,你家在哪?”

  棠宋羽闻言一怔,脸上本就不多的血色一霎间褪下。

  见他望着她袖摆上的山水纹样恍惚,玄凝撑着身子凑近问:“棠画师又不是伤到了脑子,怎么,连自己家都不知道在哪了?”

  他恍惚时不自觉掐住手指,垂眼闷声道:“城北。”

  “城北可净是达官贵人的府邸宅院,棠画师的家怎么会在那。”

  他掐的愈发用力,便是指甲身陷肉里,也毫无半点反应。

  他越是面色窘迫,玄凝越是依依不饶,附耳道:“我听闻棠画师当日上榜,直接被黄夫人晋升为正二阶,而黄夫人的府邸恰好就在城北中区……”

  一年前君子兰名声大噪,街头巷尾无人不议论,玄凝那时正忙得不可开交,虽有耳闻,却也无暇关心他人如何平步青云,很快连人带事全抛之脑后。·白!马_书¢院~ `庚_歆¨醉*哙.

  直到近日,她才得知君子兰是棠宋羽一事,而今日进宫,却有人“好心”告知她,君子兰与画院夫人格外亲密,甚至同居同住,谈笑风生。

  若是旁人提及,玄凝会认为他在胡乱编排。

  可偏偏那人是天子。

  *

  “殿下,世子殿下?”

  听到有人叫她,玄凝睁开眼,抬头看见女官正躬身站在身旁,一脸谄媚假笑。

  “殿下,陛下叫你进去呢。”

  玄凝扶着腰从地上站起:“陛下忙完了?”

  “是,殿下快进去吧。”

  “慢着。”

  她正要进去,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女声。

  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金尊玉贵的长公主。

  真是冤家路窄,她前日刚告完状,怎么今日又来了。

  玄凝只见她不疾不徐地走来,对女官说道:“我有要事与陛下商讨,你速去禀告陛下。”

  她怀疑天覃是知她进宫,故意来插队。

  果不其然,女官低着头出来后,让长公主进去议事。

  天覃斜眼笑道:“玄凝,你就继续跪候陛下传召吧。”

  见她得意到眉毛都要飞上太阳穴了,玄凝微微一笑:“长公主脸上的伤,恢复的可还好?”

  红衣女子听到这话,气得转回头,面帘甩的剧烈,来回发出金玉碰撞声。

  “玄凝,我劝你看好自己脑袋,凤宫不是你可以出言不逊的地方。”

  熟悉的压制方式,玄凝眉头一挑,“是呢,凤宫不比公主府自由,难怪公主不爱住东宫。”

  “公主府再自由,也比不过玄家世子孑然一身来的自由。”天覃嘲笑完便转身进了天子书房,留下女官和玄凝大眼瞪小眼。

  玄凝忽然被戳中内心伤处,心中憋火,跪下时声音闷响。

  她才不是孑然一身。

  她找到他了。

  这一跪,便又是一个时辰,久到玄凝怀疑她们母女俩合起伙来整治她。

  她站起来活动身子,却见女官上前道:“殿下,陛下还没叫你进去。”

  连动一动都不行吗,玄凝望着紧闭的房门,不情愿地重新跪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玄凝只见女官行色匆匆招呼着男侍进去,随后便又无传讯。

  这两人究竟在做什么。

  玄凝心里默默念起了清心诀,不然她怕自己一时冲动,直接踢门而入。

  金轮落于天边时,乌木门总算打开,女官笑着说:“殿下,陛下让你进去。”

  紫烟渺渺,书房内燃着淡香,似有樟脑香气混杂其中。

  玄凝见到天子,跪拜行礼,抬眼看见长公主正躺在天子怀里垂眼笑她。

  “玄凝,你来。”天英招手,她这才起身走到书房内榻旁。

  摆在天子面前的,是一盘棋,白子棋子玲珑剔透,黑子浑厚温润,一看便是用透明希玉和黑曜石琢磨出来。

  “公主耍了赖,不陪本王继续下了,你来代替她的位置。”

  玄凝有所迟疑,总觉得天子话里有话,只好道:“陛下,我自幼学武,不精棋艺。”

  “那又如何?”天英的眉宇间英气逼人,望着就让人敬畏,“本王也是自幼学武,下棋也是近两年才有的兴趣。”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若再推诿,便是让陛下扫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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