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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杀程云铮的后果,他不怎么在意。
程云铮犯忌在先,本就该死。
尤其他是皇子,做出这种事来更该死。
元贞皇朝要报复,他却不惧刺杀。
一是有危险直觉,二是有白云图,三是迅光剑。
更何况,他只是一具分身,只要另两具分身与主体不死,他便死不了。
可在李存仁三兄弟及李妙昙眼里,他却冒了奇险。
李妙昙感动,李存仁兄弟三人也感慨不已,觉得他一片深情。
李存厚道:“妹婿,其实没必要如此的,杀程云铮也该小妹亲自动手。”
李妙昙握着他的手,轻轻点头。
楚烈昭笑道:“夫妻本是一体,妙昙动手,与我动手,没什么两样。”
李妙昙顿时笑靥如花。
“你们呀……”李存厚缩了缩脖子:“真够肉麻的!”
李存义摇头感慨,抱抱拳:“妹婿,佩服佩服!”
他觉得自己得跟楚烈昭好好学一学,瞧瞧小妹那模样,怎能不死心踏地?
楚烈昭故意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笑道:“二哥过奖了,杀他简单是因为已经悄悄安排了诸多手段。”
李存厚忙身子前倾:“哦——?都用了什么手段,让我们开开眼界。”
楚烈昭便说了一通,如何派人暗中盯着他,掌握其行踪,弄清楚紫宵玉阁的护卫规律,程云铮的护体宝物,等等,都一一弄清楚。
李存厚惊奇:“妹婿,那你是如何做到这般的?”
这一听便知晓何等艰难了。
紫宵玉阁可不是一般的宗门,乃是元贞四大宗之一,实力惊人,高手如云,还有镇宗灵器。
楚烈昭笑道:“傅筝练成了月魄剑经,能做得到。”
“唉……”
李存厚与李存义皆无奈摇头。
月魄剑经乃顶尖的天人奇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练成的。
他们是皇子,手下有不少奇人异士,可练成月魄剑经的却没有。
李妙昙已经听楚烈昭说过这些,笑盈盈听着。
李存义肃然道:“不过妹婿你也不能大意,还是要防备元贞狗急跳墙报复刺杀的。”
李存厚道:“程云铮该死,如果敢报复,那就别怪我们还击!”
李存义道:“不如去域外战场躲一躲。”
“这主意好。”李存厚忙点头:“你们俩都去域外战场,他们再厉害,也没办法影响域外战场,……不过总不能一直呆在域外战场吧?那边还是挺危险的。”
楚烈昭笑道:“暂且不用,元贞也未必敢报复。”
四人正说着闲话,李存仁披着月光匆匆赶回来。
“大哥,如何?”李存厚忙问。
李存仁打量着楚烈昭,感慨道:“程云铮真死了!……妹婿,不太妙啊。”
楚烈昭道:“难不成程云铮还有别的身份?不仅仅是皇子,还具有其他的血脉?”
“管他还有什么身份,”李存厚哼一声道:“他们元贞敢报复妹婿,我们绝不放过他们,就看他们有没有胆子!”
李存仁摇头道:“我看奉天宫的供奉脸色都变了,绝非小事。”
楚烈昭笑道:“难不成还会引得灵尊出手?”
“那不可能。”李存仁摆手:“他们有灵尊,我们也有灵尊,有一个灵尊动,其他灵尊都有感应,不会乱出手。”
为了一个皇子还不至于出动灵尊,唯有在皇朝生死攸关之际,灵尊才可能从不知名之地赶过来。
楚烈昭道:“那便没什么,我素来是不怕刺杀的。”
李存仁道:“还是得尽快提升才行,……我会找父皇,看能不能看看我们的灵藏。”
他觉得父皇太过小气,对楚烈昭防备太甚。
李妙昙轻轻摇头:“大哥,算了,父皇不会改主意,我会跟母后说说,看玉昆仑宫行不行。”
楚烈昭笑道:“我很好奇玉昆仑宫的神藏到底是什么,不过玉昆仑宫可没有对我开放神藏的意思。”
玉昆仑宫素来高傲,纵使自己看遍朝凤剑宗青梧剑宗及离火拳宗,玉昆仑宫也仍旧稳得很,没有一点儿心急之相。
离火拳宗一直在催促,只等这几天便去观瞧。
他对离火拳宗的神藏没什么期待,隐隐猜得是什么。
四大宗的神藏,他最好奇的是玉昆仑宫,猜不到是什么。
李妙昙明眸熠熠,轻声道:“母后会答应的。”
李存义忙抚掌,赞叹连连:“这主意甚好,进玉昆仑宫躲上几个月甚至几年便是。”
玉昆仑宫最为安稳,元贞皇朝想进玉昆仑宫刺杀,那便是痴人说梦。
“对,对,躲一躲。”李存厚忙道。
楚烈昭哈哈大笑。
“怎么啦?”
他们被他笑得愣住,莫名其妙。
楚烈昭笑道:“我笑三哥,嘴里说得硬气,结果一触即溃,还有大哥二哥,没必要如此紧张。”
“妹婿你呀你,倒一点儿不担心!”
李存仁没好气的道。
他们都担心紧张,可看他却一幅没心没肺的模样,彻底颠倒过来了。
楚烈昭笑道:“时候不早啦,不如我们散了吧。”
“还不晚啊。”李存厚看看天空的明月。
一轮明月斜挂于夜空,几片银云掩映在明月一旁。
清辉徐徐洒落,月色极美。
估计这会儿酒楼里最热闹,正是兴致最高的时候。
李存义呵呵笑起来,笑得古怪:“对对,时候不早啦,我们先告辞,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不迟。”
他说罢扯李存厚与李存仁的袖子,站起身来。
两人收到他的眼色,李存厚不解,李存仁却醒悟,摇头失笑:“行吧,那我们先走,明天再说。”
李存厚莫名其妙,却也随着他们两个出了驸马府,刚要问,便被李存义拍拍肩膀,古怪的笑道:“小别胜新婚呐!”
李存厚这才明白过来。
……
御花园数百亩的湖面,有的区域碧蓝,有的区域浅蓝,倒映着天空的寥寥几朵白云。
一阵清风吹来,湖边的树枝拂动如长发,婆娑婀娜。
湖上一座小亭内,李妙昙懒洋洋斜躺在榻上。
她一袭雪白宫装,宛如仙女谪尘。
皇后娘娘一身昆仑玉袍,华贵雍容,乍看宛如出尘之人。
她玉手执一卷书坐在李妙昙榻前翻看。
与她们母女的素淡相反,几个宫女皆着彩衣站在一旁伺候。
李妙昙挥挥手。
几个彩衣宫女裣衽一礼,轻盈退出小亭,沿着回廊走远,到了百米远外的另一个小亭内。
“要说什么话?”皇后放下书卷,笑道:“不会是什么秘密吧?”
“夫君他刚杀了程云铮,得去玉昆仑宫避一避风头。”
“避风头的地方多的是,他不是跟四大宗的另三宗关系都不错嘛,随便去哪一宗都成。”
李妙昙嗔道:“娘,玉昆仑宫真要如此?!”